慕子寒嘴里虽说着冷血的话,目光却很温柔的注视着韩静言,她倔强地把目光死死的定在自己的父亲身上,她死死的看着那个男人,与自己相依为命十七年的父亲。
“言言,爸爸不能……”韩父眼睛里除了卑微的乞求再也找不见当初的温暖宠爱。这个人是韩静言叫了十七年的父亲,此刻突然变得那样陌生。
“慕总,人已经卖给你了,只求你能好好待她,还有韩氏的危机请您高抬贵手。”似是韩静言的目光太让人难以忍受,韩父扭转过头对着慕子寒卑微的笑着。
慕子寒不置可否的笑,他含笑的眸子停在韩静言的脸上,手中的酒杯递到她的嘴边:“乖,把它喝了。”
韩静言扭过头去,摆明了要拒绝。慕子寒也不生气,转而低笑:“乖,要听话。”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可是扼住韩静言的那只手却猛然一用力,韩静言疼得叫出声,抬头向自己的父亲看过去。
慕子寒笑了,“韩总,我想你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韩德志恍然大悟一般,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有些结巴道:“言言,爸爸有事,爸爸先走了。”语毕,落荒而逃。
韩静言是看着自己的父亲走出这个包间的,她固执地死盯着那道开了后又再次被关上的门,那个叫慕子寒的男子捏着她的手腕,很痛很痛。
“乖,把酒喝了。”慕子寒的酒杯再次送到她的嘴边,眸子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韩静言伸手接过那个酒杯,目光第一次勇敢的对他对视,然后左手一扬,那半杯的红酒全部洒在了慕子寒的脸上,她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恶狠狠地看着他道:“我是韩静言,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灵魂。我不是件商品,可以任由你们买卖。”
韩静言倔强的抬起头,内心里其实恐慌极了,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一个刚刚经历过亲情背叛的普通少女。月兑离了家庭的庇佑,她其实已经一无所有。而慕子寒的身份绝非等闲,是她无法对抗的对手。韩家在他的眼里,或许只是如蝼蚁一般渺小。
慕子寒的脸色很阴森,可是笑容却是灿烂的。他将韩静言拉下座,然后抱进自己的怀中。韩静言自是挣扎,可是怎么敌得过一个男人的力量。他的脸上粘粘湿湿的,沾在韩静言的脸上说不出的难受。
“你放开我。”她竭力挣扎着,慕子寒的反应与气势已经令她频临崩溃。
突然,慕子寒用力将她扭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他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像毒蛇一样盯在她的脸上,一直温和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起来,还有他脸上流淌着的红色液体,他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韩静言停住了所有的挣扎,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她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惹到了一个怎样的魔鬼,她甩开头,不敢再去看那双阴毒的眼睛,她要逃走,她要离开这个魔鬼。
突然,魔鬼咧开噬血的笑,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狱:“给我舌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