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慕子寒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在慕宅出现了。也许他真的伤得很重,这样的消息令她韩静言她们愉快。
韩静言已经开始渐渐习惯慕府的生活,除了与张家姐妹亲近外,她还认识了府里其他佣人,像芳姨还有凌香,她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离开这栋宅子外,她似乎还是自由的。当然还有宅子周围矗立的黑衣人在不时的提醒着韩静言真实的身份,她已经快忘记舌头与胳膊的危机了。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八月,c城的夏天已经接近尾声,深夜,在市区中心的一栋豪华公寓里,有个男人背靠着沙发,右手捏着遥控器,左手拿着高脚杯,杯中有少许紫色的液体在晃动。
他专注的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的并不是电视剧或是新闻节目,只是几个年轻的少女,她们在挥挥洒着她们的青春与欢乐。他盯着屏幕里那一张张欢笑的面孔,微微举起酒杯隔空对电视里的一个白衣女孩轻轻启唇:“韩静言,你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
黑色的客厅里并没有开灯,唯一的亮光便是电视屏幕发现的微光。男人的五官隐在暗夜里,忽隐忽现,看不清明,唯一能窥见的是他的动作。
他微微仰面,酒杯立即见空,他将酒杯放在茶几上,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电话很快被接通。
“假期结束了,秦山,把她给我绑到这里。”
慕子寒的命令总是这么的简练有力,电话那头的秦山握着话筒,再一次同情起那个被慕子寒看上的女孩子。他扒了扒了头发,走进卫生间的洗手间,对着镜子中那张冷漠得没有一丝人情味的脸,咧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张脸应该不会吓到那个小美人吧?
为了不吓到韩静言,秦山难得穿了套米黄色的运动服,天生卷的短发配上他深邃俊朗的五官,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入大学校门的学生。他满意的笑了,笑容依然僵硬,没有感情起伏。
韩静言看到秦山的时候,并没有认出他就是那夜对李展言行凶的人。所以她脸上的笑容是和善的。
“请问,是你找我?”事实上,她很困惑。这栋宅子里,还有不穿黑衣的男人?
“韩小姐,我是秦山。”发现韩静言没有认出他,秦山长长的松了口气,立刻对她说明来意:“慕先生让我将你绑到这个位置。”他递给她一张卡片,卡片上是慕子寒公寓的地址。
韩静言颤抖着接过卡片,却没有看卡片上的字。她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舌头,双手。那个可怕的惩罚差一点令她立不住腿。
韩静言的恐惧,秦山看在眼里。他以为是自己的那个绑字令她害怕,立即改口道:“其实也不是必须要绑着你,你如果肯配合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坐车去。”
他天生没有表情的脸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令韩静言抖得更厉害,他是提醒自己不要妄想逃走吗?
“好,我跟你去。”这三个月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栋宅子,不是没想过逃走,只是这里的警卫太严了,她一直寻不到机会。这次,说不定是个机会呢?
“你不能去。”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韩静言一回头,便看到了张卉然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这些天与韩静言的相处,韩静言已经渐渐接受这个朋友。她亲眼目睹过秦山是如何将一个人折磨至死的,那样血腥的场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如果说慕子寒个恶魔,那秦山就是来自地狱里的修罗。
韩静言知她是担心自己,可是这种情况下,她真的没有选择。她走过去,紧紧的抱住张卉然,有些无奈道:“卉然,我没有选择的。”说完这句,她低头埋在她耳边,轻轻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张卉然吃了一惊,差一点就月兑口而出。
“你疯了。”
“我没有疯,我只是想跟自己赌一把。”
她们说的很小声,以为秦山不会听得见。秦山表情未变的站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心里却有股热血上涌,冷漠的眼里开始有了温度。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血的味道了。
PS:大年初一了,大家新年好啊。咱们年初二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