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寒似乎真的很困,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他搂得她很紧,半夜她醒了想去上厕所,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出,只好大着胆子用手去捅慕子寒的腰。
慕子寒被她捅了几次,终于不耐烦的睁开眼,哈欠连连的问:“什么事?”
韩静言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细声道:“我想上卫生间。”
慕子寒‘哦’了一声,却没有半点松开手的意思。韩静言又急又恼,又不敢再去捅他,怕他万一恼了,又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可是如果不去,她又实在忍不下来。一时间百感交集,觉得自己悲剧的不行,于是哇哇的就哭了。
慕子寒这下子想继续睡都不行了,看着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儿,有些迷茫自己又怎么她了?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他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就是想去卫生间吗?想去就去呗,我又没拦着你。这么点小事,至于哭成这样吗?那天我那么对你,见没见你哭得多凶。”
他不说还好,一说,韩静言联想到这几天遭遇,悲从心中来,抽抽嗒嗒的哭更厉害了。原来还只是呜呜的哭,后来就改成嗷嗷嚎叫了,叫得慕子寒好不心烦,几次想扬起巴掌让她消停,可是一想到那日陆亭云的话,心里的怒气全部憋回肚里,压低着噪子心肝宝贝的叫着。
韩静言抽得厉害,话也说不完整,见慕子寒对她低声下气的模样,倒是大着胆子一把挣开他的禁锢,爬下床,直奔卫生间方向。
慕子寒不设防被她挣出去跑了。看着空空的怀抱,突然明白过来韩静言为什么哭了,心下觉得有些好笑。他已经习惯这样搂着她睡觉了,习惯到以为那就是自己的本体一样。
他的睡眠一直很浅,浅到只有一点声响就会醒来,然后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所以在医院那次,他搂着韩静言竟然可以睡得那样沉,觉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太困了,不停的想睡觉,想把这二十多年所缺失的觉全部补回来。韩静言也只是离开了一小会,他便睡意全无。她就像是盛开的罂粟花一样,让他迅速上瘾。他知道这是一种心理依赖,应该及时戒掉。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戒掉这种依赖,他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孤独荒芜的世界,他想要拥有一个爱人。他要倾尽自己的所有去爱她,然后令她也爱上自己,永不背叛,永不逃离。
想到这里,他呵呵的笑了。有爱人的感觉真好。
韩静言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慕子寒正躺在床上发笑,那种笑容让韩静言发怵,她小心奕奕的走过去,慢吞吞的爬上床。慕子寒长臂一揽,她再一次跌进他怀里。他的体温比她的高,她的背抵着他的胸膛,一颗心上蹦下跳,像是像跳出来般。果睡,果然是一种煎熬。
“慕子寒。”她轻唤了他一声,她腰上的力量收了收,她用着商量的语气小声问:“我可不可以穿上衣服。”
“不可以。”简单而直接的拒绝,慕子寒似乎很喜欢用这种绝对霸道的方法提醒她,她韩静言只是依附慕子寒而活的禁脔,没有人格,没有尊严,没有独立的思想。
韩静言将身体往外挪了挪,想挣开他的禁锢,慕子寒往上贴了贴,双臂加紧,贴着她的背,小心的问:“生气了?”
韩静言闭上眼睛不回答他的话,身体也不再挣扎,但是拒绝的姿态却很明显。慕子寒想努力让自己不在乎,却还是有些心痛。他用头蹭了蹭她的头发,小声道:“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些。”
那种近是要紧紧相连,不留丝毫空隙,要融入骨血,不分彼此。
黑暗中,他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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