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情小言的网言。苏离安三个字就像是一个魔咒,郑飞鸿所有的气焰嚣张在这三个字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有人问郑飞鸿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只有两件。一是判了林苹果死刑,第二就是得罪了苏离安。
慕子寒说完这三个字后,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他趴在桌子上,脑袋有些蔫蔫地极想睡觉。郑飞鸿像傻子一样站在那里发呆发呆再发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郑飞鸿终于回过神来,语气有些试探:“你到底要做什么?”
慕子寒笑了笑,道:“我很困,能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说?”他似乎真的很困,此时眼皮都有些抬不起来了,他毕竟是人,不是神,流了那么多血,又加上受伤。能撑到现在才说,已经是一种极限了。
郑飞鸿气得差点吐血,怒从心头起,咬牙道:“这事是能等的事吗?慕子寒你他妈的适可而止,他可是国家领导人,苏离安就是个女疯子,你也没脑子吗?”
“好吵!”慕子寒眨了眨眼,然后慢慢把眼睛闭上了,再也没有睁开过。郑飞鸿在旁边再吼些什么他都已经听不到了。
韩静言在旁边看了全部的过程,对于郑飞鸿和慕啸天是怎么对慕子寒的她看得清清楚楚。自从认识慕子寒以来,他都像是个神砥一样,永远的高高在上,强大到让人连仰视都吃力。可是,她今天却看到了慕子寒最卑微的一幕。
慕子寒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在她面前展露这一切。那些属于自己最卑贱的一面。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要韩静言爱他的全部,从心到身到身上每个细胞。所以展露了自己最卑贱的一面给她,那是过去还不够强大的慕子寒,他要让韩静言爱强大的慕子寒,也爱曾经卑弱的慕子寒。
这个男人一点也学不会虚伪,在爱人这方面,他单纯得就像是一张白纸。韩静言觉得心脏的某个位置像是被利器扎了一下,刺刺的疼,她曾经多么憎恨这样的命运,她憎恶着属于慕子寒给予的一切。
现在这个神一样强大的人物终于倒下了。而且倒得这般从容,徒留满屋子乱跳脚着急的人。郑飞鸿再不情愿,也得请医生过来给慕子寒看看。
好在这里是国家秘密军事重地,里面设有小型的医疗室,里面配置都很齐全。人员配置也很到位,为慕子寒治疗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医生。看到慕子寒被背进来时,微微皱了下眉道:“他不是这里的人。”那意思很明确,不是这里的人,就不给治。
韩静言气得差一点跳起来。
郑飞鸿比她先开口,讨好地看着她道:“苏暖,他晕过去了,你给止止血,然后想办法把他弄醒。眼下我真的有急事要问他。”
苏暖冷冷地看着他,道:“弄醒可以,止血就不必了。”
这次韩静言真的忍不住了,气呼呼的指责她道:“你难道想看着他死吗?你不是医生吗?”
苏暖正在给慕子寒月兑衣服,听了韩静言的话,微微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笑道:“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谁告诉你我是医生了?”
韩静言想说你不是医生是什么?明明穿着白大褂,这里的这些仪器不都是医院才有的吗?郑飞鸿瞪了瞪韩静言示意她别多嘴。
跟在韩静言后面的李展言小声的对韩静言解释:“苏暖不是医生,是药师。她擅长制造各种迷幻药。这种药对身体伤害特别大,你别让她给慕子寒用。”
韩静言一听急了,上前就要推开苏暖,怒红了眼珠道:“你别想对他下药。”
苏暖本来正在给慕子寒清洗伤口,一直流血的伤疤已经有自动愈合的现象了。整件外套湿得可以拧出一脸盆的血来。这个人真的很强悍,流了这么多血居然撑到现在才晕。这让她对他产生了几分好奇心。
“晚了。”苏暖借着桌台稳了稳身体,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对郑飞鸿道:“你可以把他抬走了,不出三分钟他就会醒。”
郑飞鸿点了点头,道了谢。韩静言恼羞成怒问:“你对他用了什么药?”
苏暖笑着说:“一点兴奋剂而已。”她看着韩静言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嘴角的笑容有些贼贼的,仿佛在玩着什么阴谋。
苏暖没有撒谎,她确实只给慕子寒下了点兴奋剂,不过这种兴奋剂里含着药的成份。会在人体内隐藏三小时后发作。慕子寒伤势颇重且失血过多,如果再加上一些剧烈的运动,或许明天早上,她可以看到著名企业家慕子寒因床事过多,英年早逝的新闻。
慕子寒死了,对C城对Z国来说,还真是一个大好的消息。她是一个军人,一向喜欢忧国忧民!
郑飞鸿满怀感激的背着慕子寒走了,韩静言尽管心里面嘀咕,可是形势比人强也就住嘴跟着郑飞鸿回到他家。
三分钟没到,慕子寒就醒了。也许是兴奋剂的原因,他显得很精神。上衣因为染了血被苏暖月兑掉了,此刻他光着上身坐在椅子上。
韩静言第一次仔细打量慕子寒的身体,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迹应该是刚进门时那四人当兵的给打的,而他的背面,实在有些惨不忍堵。看着那些伤,韩静言都替他疼。
“说吧,苏疯子把人藏在哪了?”慕子寒刚睁开眼睛,郑飞鸿一分钟也不愿等,直奔主题。
慕子寒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韩静言,然后又看了一眼慕啸天,有些疑惑地问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这问是针对的慕啸天,慕啸天老脸挂不住,但是又不能不回答,现在这里最大的就是掌握着国家领导人生死的慕子寒,他暗咳了一声道:“子寒啊,你别死撑着。他的身份不是你能招惹的。”
慕子寒被他的称呼恶心到了,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慕啸天,给你个机会。我数三声,你走出这间屋子,否则你就给我爬出去。”
慕啸天怒道:“你别不识好歹,郑家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一……二……”慕子寒不理他,开始报数。
慕啸天老脸一红,强撑着道:“你也就得意这一时,天盟已经是我的了。”他说完这句,不等慕子寒数到三,立即转过身瘸着条腿小跑着出去了。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韩静言、李展言、郑飞鸿与慕子寒。慕子寒是坐着的,其他三人均站在,他们不清楚慕子寒到底要做什么。
郑飞鸿的气势此时已经所剩无几,慕子寒最喜欢用沉默来折磨对手,如果对方一直不说话,他便给自己倒一杯红酒慢慢坐在那里品。这一点郑飞鸿与他很相像,桌子上有瓶刚开封的红酒,是之前郑飞鸿开过的。他对韩静言吩咐道:“去吧台那里帮我取个杯子。”
韩静言得令乖乖往吧台那边走,慕子寒看着桌上那杯还未喝完的红酒,摇头叹气道:“任何事情都没有品酒重要,郑飞鸿你可真浪费。”
郑飞鸿被慕子寒态度搞得内伤,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枪崩了慕子寒。不一会韩静言拿了酒杯过来了,慕子寒接过,然后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笑眯眯的对郑飞鸿说:“酒真的是一个好东西,我每一次处理帮里的叛徒都喜欢给自己倒一杯酒。喝红酒有很多讲究,就跟驯服宠物一样。你得慢慢的品,慢慢的教。”
郑飞鸿按捺不住,气哼哼道:“慕子寒,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子寒很淡定的看着他,语气沉着:“你看你,不淡定了吧!”
郑飞鸿想骂娘,谁要是能在这个时候还能淡定,他就跟谁姓。慕子寒继续道:“既然你不能淡定,我就帮你稳定一下情绪。”他说完,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忽然问道:“这个厅很大啊。有二百坪吗?“
郑飞鸿额上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道:“230坪。”
“哦!”慕子寒点了点头,顺手给自己倒了杯酒,放在鼻间轻嗅,双眼似水一般清冷:“别站着了,爬吧!”他挑眉笑了笑,道:“围着这个厅,爬一圈过来。我就告诉你苏离安在哪里?”
郑飞鸿大怒,手中拳头攥得死紧,一拳击在桌面上,发出轰地一声巨响,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辱。他这一拳是用了全力的,只见酒瓶与酒杯都被他震倒在桌子上,酒顺着桌子流了一大片。那深红的颜色,仿佛就是慕子寒之前流的血一样。
慕子寒笑意不减,灼灼地看着他道:“怎么?觉得被沾污了?”他虽是在笑,可是任谁都能看见他眼中的不屑,仿佛是在说,郑飞鸿你也只配这样。
郑飞鸿牙齿都咬出了血,嘴里血腥味上涌,他咽了又咽。最终还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他如毒蛇一样盯着慕子寒,面部已完全扭曲,怒声道:“慕子寒,你有种。我会记住这一天的。”
慕子寒淡淡的笑,朝他举杯:“庆祝我们达成共识。郑大局长,爬吧!”
郑飞鸿死死地盯着慕子寒,他的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得令他无法弯曲。慕子寒在一旁笑:“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就是不知道郑总理能不能耗得起!”
“跪就跪,又不是少块肉。”他拿慕子寒的话堵他,顺便安慰自己。
郑飞鸿的下跪与慕子寒是完全不同的,慕子寒是双膝同时着地,跪得是相当干脆。而郑飞鸿是一只腿先跪下,另一腿再慢慢跟着跪下。整个过程大约有三分钟的时间,那三分钟的时间里他一共换了三种表情,每一种表情都让韩静言觉得恶寒。
郑飞鸿一旦下了决定,也是绝不会反悔的。他跪下后就开始沿着大厅的边角开始爬,他爬得很快,两百多坪米的大厅如果走一圈,或许花不了两分钟,可是如果让一个人爬一圈,绝对不是那么轻松就完成的任务。
慕子寒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游戏好玩,可是偏偏郑飞鸿百玩不厌,所以他就让他自己去体验一下。他并没有从郑飞鸿的屈服中得到快感,相反他觉得这样整一个人没意思透了。郑飞鸿这个人,对慕子寒来说是一个麻烦,一个杀不得又甩不掉的麻烦。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郑飞鸿为了节省时间,一秒钟也没敢耽误,不过七分钟的时间,他又回到了最初出发的地方。慕子寒杯中的酒丝毫未动,他拉着韩静言的手,将头靠在她的怀里。看着郑飞鸿恼羞成怒的大红脸,低低的笑:“或许你觉得我这是故意在污辱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把你踩在脚底下。郑飞鸿,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
郑飞鸿怒红了脸,慢慢站起来,看着慕子寒欠扁的笑脸,嘲讽一笑:“慕子寒,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慕子寒摇了摇头,道:“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要!”郑飞鸿咆哮道:“因为你贱!慕子寒就算你爬得再高,你骨子里流得也是贱人的血!你就是个贱人,是个杂种!”
慕子寒面上的笑容终于开始破碎,手中的杯子被自己捏得咔咔作响,他眯起的眸了里开始聚集疯狂暴雨,突然他将杯中的红酒全部倒在地上。对郑飞鸿冷笑一声:“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酒,郑飞鸿我很高兴的通知你,你终于惹怒了我。”
郑飞鸿讥笑道:“我还就真不信了,你敢弄死我叔?”
慕子寒摇了摇头:“我不弄死他,但是我可以让他在新加坡永远回不了国,你信不信?”这是慕子寒下的一个战书,是一场惊心的赌局。慕子寒赌上的是天盟数万帮众的身家性命。这样的豪赌,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跟着下注。
郑飞鸿没有接这个战书,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输给慕子寒,因为慕子寒是个确确实实的变态。人与变态不可同日而语,所以,他认输。
“我信,好了,慕大总裁。你让我爬我也爬了,你也该消消气了。告诉我,我叔在哪里?”郑飞鸿突然变换了一张脸,一张刻意讨好的嘴脸。
慕子寒倒也没把他逼得太紧,没有再为难他,承诺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立即让苏离安放人。”
“苏疯子会听你的?”郑飞鸿怀疑。
慕子寒淡淡道:“她自然不听我的,但是有一个人的话她绝对会听。”
郑飞鸿没有再问,他心里很清楚那个人是谁,如果当初他没有逮捕那个人,那他与苏离安的梁子也就没有结下,那么今天的这一出也就不会有。
慕子寒接着道:“石临安看中S市新芜路到陈安祠的那块地了。”
郑飞鸿点头表示知道,S市的市长是他的唐哥,新芜路到陈安祠那一片可不是慕子寒嘴里的那块地那么简单。那是近3.6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啊。梁飞凡将要把那里新建成一个新的商业区。这个项目中央已经批了,目前已经开始招商引资。新芜经济开发区项目已经准备正式启动。
慕子寒自然也知道S市的开发项目,事实上,他也想跟着分一杯羹,可是这杯羹却不是那么好喝的。他悠悠叹了口气,道:“石临安要这个项目。”
郑飞鸿瞪大了眼珠子,惊道:“他疯了不成,他已经被国家通辑了,他回来只有死路一条。”
“你别忘了还有宋铭威。”慕子寒冷冷的提醒他。
郑飞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得不说石临安这个人就是高,他要把这个项目让给宋铭威做。他唐哥已经连任两届S市市长,还有三年就要卸任了,升职是肯定的,但是如果能在地方上做出成绩,进省厅才更有资格。
宋铭威已经是内定的继任S市市长人选了,石临安的意思是要在慕子寒在郑飞凡在任期间做不成这个项目。
郑飞鸿立即摇了摇头拒绝道:“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唐哥从来不听我的。”
“他不听你的,难道会不听他爸的吗?”慕子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打电话吧!我要直接跟郑飞凡说。相信他比你聪明。”
郑飞鸿极不情愿的拨通了电话,这次是郑飞凡本人接的。他简单交待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郑飞凡气得劈头盖脸的将他一顿臭骂。郑飞鸿理亏,连嘴也不敢回。郑飞凡骂的没词了,就让他把电话转给慕子寒。
慕子寒接了电话表现的很客气,一直郑市长郑市长短的,嘘寒又问暖,搞得郑飞凡哭笑不得。最后他也没有忘了正事,大意就是我答应石临安了,要帮他拖住新芜路三年。如果这三年里你要搞开发也行,但是他可不敢保证新芜路会不会出刁民来惹事,侵犯老百姓生命财产安全。最后的最后祝郑市长官运亨通一路高升。郑飞凡气得扔了电话,慕子寒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对郑飞鸿夸道:“你哥比你懂事多了。”
郑飞鸿咬得自己牙疼,愣是没回嘴。接过手机,凉凉的问:“我叔呢?”
慕子寒道:“这事先不急,我们先来处理一下你的小舅子。”
这人不提郑飞鸿差一点忘了,李展言这孩子实诚的可怜,居然一直没走,傻不叽叽的站在那里,连脚步都没有动一下。十七岁的少年本来就是幻想做梦的年纪,通过这一天的事情,李展言的心里开始有颗种子在生根发芽。他或许是真的喜欢韩静言,但是那种少年的爱恋又能经得住几次风雨。
本来正一直发着呆的李展言听到有人叫他,然后又发现那个叫自己的人是慕子寒,他就有些激动,也忘了自己之前跟人家要肾的事情了。只觉得热血沸腾,激动不已,声音答得的那叫一个响亮,“老大,你叫我啊!”
老大这个称呼让慕子寒觉得有些雷,事实上在天盟里,几乎所有人都叫他慕先生。除了秦山偶尔会叫他老大。秦山对慕子寒是特别的,他是慕子寒指定的继承人。
李展言的态度绝对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因为他们都已经过了十七岁的年纪,所谓少女的心思不好猜,有时候少年的心思更难猜。
慕子寒才不管李展言对他是什么态度,他只记得这个人成功的让他记住他了。通常能被慕子寒记住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即将要被自己处理掉的人,另一种是可以为自己赴汤蹈火下属。很显然李展言是第一种,这个人简直太可恨了,他居然敢要自己的肾。
李展言丝毫没觉得自己此刻是危险的,他走到慕子寒的面前,扑腾一下跪了下来。慕子寒开始觉得这个年轻人挺上道,正准备赏给他一个全尸的时候,李展言突然扑了过来,抱着慕子寒的腿,哭道:“老大,你收了我吧!我为你杀人放火坑、蒙拐骗在所不惜!”
轰隆隆平地一声雷,雷得在场的众人全部找不着北。这是什么情况?韩静言都开始觉得这样的李展言丢人,她以前怎么就会以为他帅气阳光,温文尔雅呢?她哪里知道李展言变成这样,全是自己害的。因为慕子寒的关系,李展言开始崇拜力量。
对于主动投靠过来的敌人,慕子寒是一向不杀的。因为他需要这些人为他卖命,不管李展言是出于什么目地投过来,他都坚信自己完全可以凌驾他。所以,他觉得还是让他去为自己做一些既危险又有意义的事情。
他说:“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立功才行啊?”
李展言激动的问:“怎么立功?”
慕子寒问:“你知道天盟被慕啸天夺走了吧?”
李展言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事。他能不知道吗?这事他可没少出谋划策。
“你想办法帮我拿回来。我就收你入门。”慕子寒这是纯粹在为难人,可是李展言却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一次机会。他兴奋的点头,拿着慕子寒给的信物跑出去了。他跑得没多远,慕子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郑飞鸿,你的小舅子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郑飞鸿恨铁不成钢的叹气:“他最近黑道小说看多了,你别搭理他。”
这个时候的他们都没有想过,这个脑袋发热的少年日后会稳稳的坐在天盟的第二把交椅上,成为秦山最铁的哥们,最默契的搭档。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的郑飞鸿最关心的事情自然还是自己叔叔的安危,他问慕子寒:“我叔呢?”
慕子寒伸了伸懒腰,极不耐烦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慕子寒,你找死!”郑飞鸿说着就要挥拳头过去,正在这里他的手机响了,刚按下接听键,那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郑飞鸿被骂得蒙了。因为骂他的人正是他一直求着慕子寒要找的人。他的亲叔叔,Z国的副总理郑豫南。
“以后给我离慕子寒远一点,我早就警告过你别惹他。你偏要去招惹,你那些小伎俩都不够他瞧的,回去再跟你算帐。”郑豫南怒气冲冲的把话挂了。
郑飞鸿被挂了电话,脑子还是有些没转过来弯。怔怔的对着手机发呆,慕子寒好心情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道:“请节哀!”
郑飞鸿一把揪住慕子寒的肩膀,问:“你到底做什么了?”
慕子寒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拿开,笑着道:“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请郑总理看了回现场直播。”说着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这么好的良民,怎么会劫持国家领导人呢?郑局长,你想太多了吧!”
说完,慕子寒仰天长笑一声,拉着韩静言的手走出了这幢楼。从进来到走出去历经了两个半小时。他依然是强者,出了大门的时候,司机的车子已经在候着了。慕子寒拉着韩静言上了车。
韩静言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他的手心全是汗,粘粘湿湿的,她不敢甩开,只任由他握着。车子发动时,韩静言想了想,还是轻声道:“还是去陈医生那里看看吧!”她的语气里带着询问。
慕子寒点了点头,笑道:“都听你的。”
到了陈晋安那里,也不过是上了些药水,然手简单包扎了一下。慕子寒对这些早就习惯,混黑道的人身上有些伤都很正常,他根本没有放心上,拒绝了陈晋安留院观察的要求,他觉得精神很好,就带着韩静言匆匆赶回慕宅了。
慕子寒体谅韩静言受了惊,便让她一个人先去睡了。天盟那帮老家伙叛变,秦山一个人苦撑也不知道能不能将天盟收回来。他也想帮他,可是这是一个难得的考验机会,他不想帮。他要知道秦山的能力究竟在哪里,值不值得把天盟交给他。
大约是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慕子寒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总是觉得渴,一连喝了好几杯冰水也压不下心头的那股子火,他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因为他十五岁那年曾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水深火热。
他暗骂了几句三字经,一边给陈晋安打电话,让他快来。可恶!陈晋安居然没有接电话,慕子寒怒得摔了手机。他愤怒的将一屋子的人全部轰了出去,自己对着满屋子的家具乱踹。
屋子里可以砸的他全部都砸了,沙发,桌子,椅子被推翻的推翻,砸烂的砸烂。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愤怒过,主楼十米之内无一人敢接近。他们所有人都遗忘了,有一个人正在三楼的卧室睡觉。本就浅眠的韩静言被楼下震天作响的声音给吵醒了,她原本是不想理的,因为实大困太累了。可是那些声音每分每秒都敲打着她的神经,她就是不想理他根本睡不着了。
她穿上睡衣打开房间的门,然后慢慢走下楼去。那个时候的韩静言并不知道从三楼到一楼的那四十七个楼梯台阶,其实是通往地狱的距离。
“慕子寒。”经过今天,韩静言已经对慕子寒有了好感,她看到盛怒中的慕子寒正在不停的砸着东西。她虽有些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叫了他的名字。
那一声令慕子寒转过了身,然后他看到了她。慕子寒早就被自己心里那股火烧红了眼睛,他此刻的眼里看到的只是一个身穿白色性感睡裙的女人。他的意识早就不清,他看到的人不是韩静言,而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她叫着他的名字,引诱他沉伦在肮脏的**里。
他眯起了眼睛,用最后一刻清明哑着噪子问:“你是谁?”
韩静言吞了吞舌,被他的模样吓倒,但还是大着胆子道:“我是韩静言。”
她不知道韩静言三个字从嘴里一说出来,慕子寒立即像疯了一般扑过了。韩静言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被他扑倒在地。慕子寒毫理性地去撕她的睡裙。他的牙齿咬在她的肩膀上,咬出一个很深的牙印。
韩静言被他压在身下,后背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的嘴被他用手捂住。她想尖叫,疯狂的用双腿蹬他。慕子寒像发了疯一般,她的睡裙被他撕成两半,她整个身体**在他的面前。
他再伸手去月兑她的内裤,韩静言终于没有忍住屈辱的泪水,热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慕子寒不说话,疯了一般的拼命蹂躏她的身体。他将她剥得一丝不挂,用睡裙的布条将她的手捆绑住,然后固定在楼梯扶手的栏杆上。他脸烧得很红,眼睛也是红色的,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眶。
韩静言拼命的蹬着脚,他理都不理。他一件件拖自己的衣服,直到将自己月兑得如同韩静言一样赤条条。
韩静言的心沉到谷底,开始张口讨饶,她哭着求道:“慕子寒,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她一次次的讨饶,眼泪满脸都是。
慕子寒厌恶的皱起眉,不悦我的在地找检起一坏碎布,然后塞进韩静言的嘴里。看到不再出声的韩静言,慕子寒满意的笑了。
他模了模她的下巴,那丝绸一般的触觉令他心情大好,慢慢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体内似乎有股火在烧,他又开始觉得渴,想要喝水。当他贴近韩静言的身体时,他又觉得自己渴望的也许不是水,是更深一层的东西。
他用手一点一点抚模着韩静言的身体,他听到她呜呜的哭声,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有些烦他用贴着她,然后慢慢分开她的双腿,突然张口说了两个字。
“给我。”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如同第一次一样,他没有丝毫的温柔有的只是掠夺。这一晚是韩静言的永远的梦魇,她以为自己为死。
在慕子寒永无止尽的折磨中死掉,韩静言不清楚自己倒底晕过去几次,她只知道自己每一次醒来都在不同的地方。慕子寒抱着她做遍了整间屋子,他的**像铁一下,似乎永远不会停下来。
慕子寒的意识大概是在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恢复的,那个时候他还在韩静言的体内。他浑身都觉得疼,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韩静言的身体很温暖,包裹着他。他不停地冲刺,仿佛已经停不下来般。
这时候的韩静言仿佛已经死了一般,躺在地上无论他怎么弄都没任何反应。慕子寒又是惊又是怕,他想打电话求救,可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支持他这样做。身体本能的还在做着冲刺的动作,可是他的意识却渐渐迷糊了。
韩静言总觉得自己会死掉,可是每一次这么认为时,她又总是好好的活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陈晋安。仿佛又回到了她第一次被慕子寒占有的时候,他劝她说请你把爱还给慕子寒吧。
她很想笑,可是她突然发现,她的人生连笑都是奢侈。陈晋安依然是初见时的模样,英俊温和如同一个天使。韩静言总觉得这样的人不应该和慕子寒搅在一起,他这样的人注定是要活在阳光下的,而慕子寒注定会生活在黑暗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韩小姐,你睡了七天。”陈晋安的声音永远都是这样温和动听,带着淡淡的体贴。
韩静言静静地点了点头,她没有任何话要说。陈晋安见她态度冷淡,知道自己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他叹了口气道:“好好休息吧!”
他走出病房顺便帮她关上门,慕子寒就在隔壁的病房里,他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已经整整七天,他一直没有醒。这七天,C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天盟被秦山与那个叫李展言的孩子搅得是天翻地覆,慕啸天已经快成丧家犬了。只是被他们这样搅下去,天盟的内乱只怕没有两年时间停不下来。
“慕子寒,韩静言已经醒了,你若不醒,怎么亲口跟她解释?”他知道通过这一晚,慕子寒与韩静言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那一丝感情彻底的被斩断了。再无一丝可能,刚才韩静言的态度已经很明确的了。她不能原谅这种事情。
韩静言住院的这段时间慕子寒一直没出现,她伤得差不多了,就申请出院。陈晋安点头同意了,韩静言开始恢复到正常的生活去了,她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上学。仿佛生活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病了,她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慕子寒,那怒红着眼睛,狰狞地骑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夜里她总缩在被子里发抖,时间过飞快,转眼三个月过去了,韩静言迎来了高三的寒假。慕子寒从那个夜晚之后一直没有出现。她渐渐习惯他一直不出现的生活。晚上,她照旧失眠,精神好的不得了,她就起来看书,做各种各样的练习题。期末考试的成绩了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从年纺第一百三十六名一下子跳到了年级五十五名,这个进步不得不说是神速。
张家四姐妹为奖励她的进步,偷偷给她开了小灶,晚上五个女孩躲在房间里涮火锅。韩静言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没有慕子寒的生活。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照旧还是失眠,有时候她会强逼着自己睡觉,可是只要一睡着,她就会做噩梦。
陈晋安给她带过好几次安眠药,多次嘱咐她不要多吃,形成依赖。寒假的第三天,陈晋安登门造访,韩静言在客厅接待了他。
陈晋安给她了一星期量的安眠药,韩静言接过,然后放进书桌的抽屉里。他没有主动要走,显然是有话要说。韩静言隐隐明白他要说什么,定是令他十分难以启齿的事。
“韩静言,这多么天慕子寒不出现,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陈晋安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一种方式说这件事。
陈晋安的话给了韩静言一些启示,比如说为什么慕子寒整整三个月没出现?她真的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没有想过,只想着他最好永远不要出现。”韩静言的声音是清冷的,眼波里没有任何情动。
陈晋安早就知道韩静言会这么说,可是他没有办法,慕子寒现在人是醒了,却更像是疯了。他居然要和国家军队打对抗,他身为他的朋友,有义务提醒他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一旦做就会万劫不复。
C城的黑道在经过三个月的动乱,终于在三天前被秦山以铁血的手腕给镇压。现在的天盟元气大伤,根本就不是国家机器的对手。他明白慕子寒的愤怒,也深深的同情难得动情一次的慕子寒的情路什么会这么坎坷。可是,同情归同情,他不能跟着他发疯。
“韩静言,如果你今天没有别的事情,我想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陈晋安要讲的是一个有关慕子寒的故事,韩静言没有拒绝。陈晋安搬了把椅子坐到韩静言的对面,他从来没有讲过故事,这是他第一次讲故事,故事从一个女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