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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慕子寒在韩静言醒来之前将那件沾染了红色唇印和香水的衬衣放在床头柜子最明显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默默等待韩静言醒来。
他心里其实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会不会适得其反,哪知等了半天,韩静言醒了,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实在装不下去了,才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她。只见她坐在床上,拿着他的衬衣发呆。
慕子寒心里偷乐,心想,你现在知道危机感了吧!正得意着,却见她发了会呆,又把衣服重新放回柜子上,竟然一点要找他麻烦的意思都没有。见她进去浴室冲了把澡出来换衣服,神情淡漠得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慕子寒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将床头柜子上的衬衣扔到她的脸上,冷哼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韩静言愣了一下,将那件衬衣扔进浴室的整理箱里,淡然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慕子寒愣了一下,随即大着噪门道:“我都出轨了,你都没有意见吗?”
“出轨?”韩静言总算听到了重点,眯着眼睛向他走过来,脸上有着嘲讽的笑:“你跟她上床了?”
慕子寒被她问得有些口吃,结巴道:“还,还没。”
韩静言继续逼近他:“那就是接吻了?”
“也,也没。”慕子寒被她的眼神盯得发毛,气势都弱了。
“还是说,你对她动心了。”
“没,没有动心。”慕子寒怕她误会,立即表明自己的忠心。
韩静言长长的松了口气,道:“既然,什么事都没有,我为什么要有意见。”她想了想,又道:“以后出去应酬,可不要再吃亏了。”
慕子寒张大了嘴,可以塞得下两个咸鸭蛋,搞了半天,韩静言以为自己被别人给强上了。虽然他确实是被陆亭云那个混蛋给强吻了,可是怎么说他也是一黑帮总裁啊,按道理也是他强别人哪。
慕子寒哭笑不得的去上班了,陆亭云打来电话问情况时,他照实说了。
陆亭云立即叹道:“哥,你完了。你已经被韩静言吃死了。你现在就是找个女人当着她的面上床,她也会觉得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辈子,你都看不到她为你吃醋了。”
“那,这能不能说明她是因为爱我,才会这样相信我。”慕子寒最在乎的就是韩静言对他的情意,到底是愧疚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她应该是爱你的。”不爱,也不会藏着那样大的秘密留在你的身边了。
“哦,是吗?”慕子寒将信将疑。
韩静言早上看到衬衣时,确实吓了一跳,可是当她回头看到那个紧闭着眼睛,眼皮却不停乱跳的人,觉得这人实在傻得可爱。真正出轨的男人会把这么直接的证据放在这么明显的位置等着自己发现吗?做戏也不会,真的不知道想让人说他什么好。
接下来的情节,完全与她想的一样。他在试探自己,他对自己缺乏信心。韩静言没有立场怪他,这段感情如同悬空的钢丝,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她还不知道自己能在这条钢丝上走多久?
这些天,慕啸天一直没动静,仿佛之前的几次相遇只是她的错觉。她每天都坐在沙发上等电话,她必须确切的知道他的行踪,因为她要让他死。
家里的电话一直没有响,韩静言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恐惧。这一天,她收到了一件快递,佣人拿进来让她签收。她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与他有关,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拆了。上面只有一句话:“松影路十八号,明天上午十一点。”
韩静言知道这是他约自己见面,她用力的将这张纸撕了,犹不解恨,又将快递的纸盒子一把火给烧了。屋里全是烟味,佣人进来打扫时,看到韩静言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当天晚上,慕子寒照旧回的晚,韩静言一个人睡不着。抱着电脑跟陆恩齐聊天,她问起那个约会,陆恩齐让她不要去,韩静言敷衍的恩了一声,却没有表态。两个人都觉得没有什么好聊的了,就都下了线。
慕子寒晚上回来的时候,韩静言还没有睡。她看到他回来,主动抱着他吻了起来。两人**地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慕子寒恢复了神清气爽,模着她的下巴戏谑道:“小妞,最近饥渴了吧!”
韩静言这次没有装处,而是用力的抱了抱他,说:“我会努力的。慕子寒,我一定会努力。”努力的让我们幸福,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却希望他能懂。
慕子寒不懂,他觉得她的努力,是她还不爱他。所以必须要很努力才可以爱上他。他回抱她,脸上有着深深的挫败:“只要我一个人努力就可以了。韩静言,乖乖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慕子寒走后,韩静言没多久也出去了。四合院的位置离市区很远,最近慕子寒已经开始准备要搬回市区住了。这里离慕子寒的公司,开车约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还不能算上堵车的时间。每天看着慕子寒五点多钟就起床,她也有些心疼。
城郊福妈住的别墅很安静,离公司也不是特别远,婚后两人都打算住那里。最近那边的房子刚重新装修完,再等段时间就可以住人了。
韩静言是跟着慕子寒后面出了门的,松影路在城东,坐车最少得两个小时。她怕慕子寒起疑,只说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她在商场转了好几圈,总算是把紧跟自己的保镖给甩掉了。她一个人从商场的后门出来,打车去了松影路。她明显早到了,松影路十八号是一栋正要拆迁的三十年代的筒子楼。住户早就搬走了,她等了半天,也不见慕啸天来。眼看马上就十二点了,慕啸天不露面也不给个话。她大着胆子走近废弃多时的楼道,大着声音问:“慕啸天,你到底在不在?”
空空的楼道里,是她空灵的回音。她觉得有些害怕,想出去,可是女人的猎奇心里,让她走进离楼道最近的那间屋子。
看样子房子的主人已经搬走很久了,窗户也是破的,里面一股子潮臭味。她又唤了一声:“慕啸天,你到底在不在?”
那是什么?韩静言好像看到里屋的房门口有个东西倒在那里了,她迈着步子一步步走过去,心跳得非常快。那是极危险的讯号,她没有理会自己内心里的警告,往里面走过去。然后,她大叫了一声。吓得瞪大了眼睛,浑身上下每一根毛管都在颤抖着。
双腿僵硬了足有一分钟,才能勉强移动。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头也不回的逃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韩静言不停的对自己说:“他死了是好事。是好事。不要怕,是好事。不要怕。”
原本跟着韩静言的保镖跟丢了韩静言,心里怕得要死,找了半天没找到她。正犹豫着要不要通知慕子寒时,宅子里打电话来说韩静言一个人先回家了。他们长长松了口气。
韩静言回到家后立即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她月兑了衣服躲在棉被里,不停的发抖。
慕啸天死了。他真的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威胁他的幸福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她为什么要害怕。不是她做的,她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韩静言,不要怕。不是你做的。和你无关。”韩静言不停的安抚自己,可是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一直到慕子寒晚上回来,她依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慕子寒回来听说她中午和晚上都没有吃,想着怎么也得喝碗粥垫垫胃,所以就端着粥走进来。看她把头都埋进被子里,笑着摇摇头,伸手就揭她的被子。
手指刚触到被面,韩静言立马惊叫起来,动作大得将他手中的粥打翻在床上。她睁着惊恐的眼睛,无神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慕子寒被问得莫名其妙,只见韩静言脸色实在惨白的厉害,嘴唇哆嗦着发紫,一双手紧紧交缠在一起,那是极力控制颤抖的动作。
“你怎么了?”他以为她病了,伸手去模她的额头。结果,却被韩静言尖叫着躲开。
“你别碰我!”她眼睛依旧睁得很大,无神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恐惧。Pxxf。
她哆嗦着嘴唇,开始把手指头送里嘴里咬着。
慕子寒不管说什么她似乎都听不进去,整个人仿佛失心疯了一样。最后,他只好打电话叫来聂恒远。
聂恒远过来的时候,韩静言正坐在床上揪头发,他的谈话疗法显然起不到作用。她完全感应不到外面的世界。
“先给她打针镇定剂吧!得先让她安静下来。”聂恒远说。
慕子寒点了点头。他把府里的人都叫过来,开始询问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四个贴身的保镖心知瞒不下去,将早上跟丢的事情说了,慕子寒气得,当场就要开枪杀人。被聂恒远给劝住了。
点说说寒。他一脚踢倒一个,骂道:“四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我留你们何用。都给滚去刑堂,每人领一百鞭。”这个责罚已是最轻的了。
看来,想要弄清楚,韩静言反常,就必须要调查清楚,韩静言在与保镖分开的那两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静言被打了镇定剂后,情绪果然稳定了许多,慢慢靠着慕子寒睡着了。
慕子寒是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接到警察局的电话,他名义上的父亲慕啸天被人杀死在一座废弃的筒子楼里,警察通知他去认尸。他将韩静言托付给芳姨,开着车往案发现场赶。
PS:今天又要黄牛了,更不了一万,更三千吧。我晕死啊。又加班到八点才下班。哭。最近比较泪流。估计明天更新也不能保证了。本来想着连着更两天一万。然后每天六千,赶着这周末完结的。看来悬了。哭。圈圈对不住你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