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落被第二次娶进了宫,只是两次的身份不同。这一次,是作为西夜国公主的身份入宫的,被封为了“洛妃”娘娘,在外人看来,此“洛妃”非彼“落妃”,但宫里的这几个人心里都知道。而且,这一次,何依落被直接迎进了皇上寝宫——广德宫。
额吉娜终是坐不住了,跑去了广德宫,却被小喜子和狄大人挡在宫门外。
“宝贵妃,广德宫今夜禁止打扰。今儿是皇上的好日子,宝贵妃请回吧。”
“喜公公,皇上不能娶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来历不明。”
“这洛依莎公主是谁,宝贵妃还能不清楚吗?怎么就会来历不明?要小喜子说啊,这皇上喜欢谁,不喜欢谁,真不是咱能说了算的。宝贵妃急也没用啊。”
“你当我这时候还有心情嫉妒?喜公公,狄大人,你们就没觉得事情蹊跷吗?西夜王将这样的何依落送回皇上面前,能安什么好心啊?一定是有什么计谋要害皇上的。”
狄琨只管挡在宫门口,闷声一句话都不应。小喜子也不是没想过这重顾虑,可是,皇上要做的事儿,哪里是他和狄琨能参透的。而且,这是落妃娘娘啊,皇上盼了一年又半载,好不容易在一块儿了,谁又能拦得了?
“宝贵妃,皇上下了令的,今儿就是只苍蝇我们也不能放进去。您要硬闯,我是拦不住,可狄大人是有这权利将您绑着回了西宝阁,这样,就不大好看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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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广德宫,今日真的清除了所有人,出奇得空,出奇得静谧。整个宫里被红色灯笼耀得温暖暧~昧。寝宫内也是装点的红帐红烛,喜气洋洋,比何依落当年入锦园宫时隆重得不是一丝半点。
肖奕扬踏入寝宫,看着那一身红妆的人儿竟独自横卧在龙床上打着盹儿,红盖头被丢在床脚下,红绣鞋都没月兑,直接踩在红锦被面儿上。
他笑了,走过去并没有叫醒她,只是那目光沿着她的脸蛋、她的身体齐齐看下来,直看到她的脚上,似乎怕漏掉了一点点。然后弯下腰去,抚上了她的脚踝……
“啊!”何依落突然惊醒,腾地一下弹坐起来,而肖奕扬已经手拿了她一只绣鞋。
“上床睡觉得月兑鞋子,洛依莎公主不知道吗?”口中似有嗔怪,眼中却尽是柔情。而在她还未反应上来时,另一只脚上的鞋子也被他拿掉了,且顺势就坐在了床边上,笑着看着她。
何依落咕噜着眼睛,扫了一圈室内的情形,再看回来时,仍旧呆呆的。
肖奕扬突然抬起了指尖抚上了她的脸颊,顺着她滑腻的肌肤一直到下巴,轻轻用手捻起道:“爱妃,这是我们的洞房,你在瞧什么?”
“洞……房?”
“不明白吗?洞房就是……在山洞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打架玩。”
“呃?”
“月兑了衣服的。”他笑得诡异十足,那手指倏地就落在了她的襟口上,霍啦一下将那大红外衣扯下,惊得她大张着嘴巴,那“啊”的一声尖叫刚冒出来一半,竟被他猛地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推倒在了龙床上,死死压住,双唇就被“啵儿”地啄了一下。
“臭丫头,你再给我装疯卖傻!”
“啊?”
“啊什么啊?再‘啊’一声,你的‘皇上哥哥’就真当你是什么‘洛依莎公主’奸~了啊。”
“啊?”
肖奕扬眸子一黯,眼神中简直是爱恨交加,爱得是想要将她永远抱在怀里不撒手,恨得是恨不得将她吃进肚月复去。这让他狠着一股劲儿,竟然一把拽月兑了她腰间的束带,呼啦啦三两下剥得她只剩下贴身的绸衫了。那还要继续的手就在那一刻被她的小手紧紧挡住,那手腕轻颤,跟着整条胳膊都颤抖起来。
肖奕扬紧着一口气,抬眼看她,那水汪汪的眸中,分明写满了惶恐,写满了刻骨的思念和无边的哀怨,肖奕扬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好似被一双软软的手狠狠揉了一把,再不顾一切一把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落落……我的落落,我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终于……”
那颤抖的小手还执拗地用力抵着他的肩膀,拼命吸着鼻子支吾道:“不许不许……讨厌……”
肖奕扬一把扳正她的脑袋,不知该哭该笑:“我的小落落,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这里是广德宫,除了你和我,一个人都没了。你不用怕了,再不用怕了。”
只见被压下下面的何依落突然鼻尖一红,那还勉强着好似一派无辜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呜地一声,扯着嗓子就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更直叫他的心跟着痛了起来,又更紧更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任她哭个够。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差点接不上气,哭得浑身发软了,何依落抹着眼睛才发现肖奕扬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月兑去了外衫,靠在软枕上将她侧揽在胸口,是那么令人眩晕又真实。她终于抬起已经红肿的眸子看向他,双唇蠕了蠕,嘶哑地发出声音:“扬……”
只这一声唤,对肖奕扬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低头以唇回应,一口含~住她的樱~唇,舍不得放开。何依落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但这次,再也不是毫无反应的了,而是那么自然而然,那么契合地与他唇~舌~交~缠,似乎都想要将这漫长的苦难相思一次补偿回来。直到彼此都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何依落才潮~红着脸蛋,勉强扶住他的脸——这真的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那么漂亮到没天理的脸,只是消瘦了些,眉宇之间,更多了几分沧桑的刚毅。
“我……不是做梦吧。”
“傻落落,是真的。难道你梦里也能梦到我们亲得这么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