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玉听到赵翼勋问得这么详细,也不免有些担心,若是说得有了差池,坏了赵翼轩的事还是其次,最重要怕是他的小命都有危险。因此便眉头紧皱地说道:“宣王爷所中之毒颇为怪异,中毒之人并非一开始便不能行房事。中毒初始,必须与女子欢好,否则便气血逆行而亡,而与人欢好时又几近神智尽失,甚至记不得所有事情。”
林子玉说这些话,是已经同赵翼轩对好的说辞,若是想让人相信,就必得半真半假,否则便难以取信他人。
赵翼勋闻言神色一动,面色也凝重起来,皱眉问道:“四弟既然现在性命无碍,想是已经解了此毒吧,又为何还需解毒?”
林子玉面带沉重地继续说道:“这就是此毒的恶毒所在了!虽当时已经无碍,但是却并非已经彻底解毒,中毒之人此后必须每半月同那为他解毒的女子欢好一次,否则仍旧会暴毙而亡。而即便如此,半年之后,中毒之人也会因解毒之时消耗元气过剩而至身体亏空过大,最终……精尽而亡啊!”
赵翼勋听了这话顿时一惊,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毒竟有这么歹毒?!那四弟岂不是必死无疑了?怎么会是这样……”
说到后面赵翼勋声音似是自语一般,随即神色一凛,抓着林子玉的肩膀正色说道:“林医正一定要救救四弟!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能伤到他的性命!”
林子玉听了这话,面带难色地说道:“下官自是倾尽所能,全力相救。说句托大的话,解这种毒在下官手中算不得什么难事。但是现在却是王爷不肯配合,所以下官也是无计可施啊!”
赵翼勋一听不禁心下奇怪,诧异问道:“四弟因何会不配合?难道他不要命了?!”
林子玉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状似为难地说道:“宣王爷平日里自在惯了,受不得这解毒过程的痛苦,故此让下官去想别的方法,别的方法虽也有,但是却难以达到最好的效果,最后怕是仍旧会伤到宣王爷身子根本啊!”
赵翼勋挑了挑眉疑惑地问道:“你这解毒过程竟是痛苦到让人不能承受吗?四弟从小娇惯,也怪不得他会受不了。”
林子玉听了赵翼勋的话,脸上却现出怪异的神色来,犹豫了半晌,方才低声说道:“这解毒之法,于别人或许不过是忍得一时之痛,但是宣王爷却说,让他忍这一时,还不如直接让他死了算了!所以下官也是万分为难啊!”
赵翼勋听到此处不禁有些着急,催促说道:“林医正快些说清楚吧,若要本王去劝四弟,也得知道是什么情况才好!似你这般拖沓,怕是一会儿四弟就该烦了,如何还听得进本王的话!”
林子玉一听这话,不禁也有些郁闷,心说,若不是这么绕来绕去的,他哪能把这性子温和的平王爷的兴趣给吊起来啊,平王爷若是不想去劝,他这出戏不就白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