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丰的话让她整个人怔住了,她凝睇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泽哥哥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他怎么会变成植物人?
她的瞳孔不停地扩大,整个人陷入了惊恐中,“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骗我的,泽哥哥怎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攫住他的手,她不停地摇晃着脑袋,泽哥哥不可能丢下自己一个人的。
秦牧丰眯起眸子凝睇着他,瞳孔里闪过一丝心疼,“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你们在十字路口遇到了车祸,他是为了保护你,才……”说到最后,他顿住了。
安泽在大货车撞上的那一刹那,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她,所以她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伤,而他却躺在病床上,面对着可能成为植物人的未来。
“我要见他,我要去见他!”简玥再次掀起被子欲下床。
而这一次秦牧丰并没与再阻拦她,而是一手拿起点滴瓶,一手扶住她的身子,低柔地道,“我知道他在哪个病房,我陪你过去!”与其让她一个人毫无目的的去寻找,不如自己亲自陪她去,至少可以亲自盯着她,避免她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简玥轻睨他一眼,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脚受了伤,走起路来有点颠簸。
在他的陪同下,她顺利的来到安泽所在的病房。
安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病床旁的仪器滴答滴答的作响,若不是有这些告诉她床上的人还有生气,她会以为他已经不在了,因为他脸色苍白的太吓人,她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泽哥哥。
“泽哥哥……”轻轻握住他的手,她可以隐约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让她的心不觉安稳了许多,眼泪也随之滑落。
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泽哥哥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若是她不坚持说要一起去,泽哥哥就不用保护自己了,他就有机会自救了,都怪她!
见她落泪,秦牧丰的心中升起一丝不忍,他伸手揽过她,轻拍着她的脊背,“没事的,医生说了,那只是有可能,并没有说他一定会变成植物人,他还有希望的!你不要太难过了”
“都怪我,都是我害了泽哥哥,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那么坚持的话,泽哥哥也就不会出事了!”此刻的她已经顾及不上他是不是自己的仇人,扑进了他的怀里,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肇事司机的错,和你无关,不关你的事!”
他的话让她猛地抬头,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对,我一定要找出肇事司机,为泽哥哥报仇!”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决。
“我会帮你的!”
“谢谢你!”她垂下头,低低的道谢,她要接受他的帮助吗?可是到了这个时候,除了他,她还能找谁帮助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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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简玥的伤势逐渐好转,而肇事司机却一直没有找到。当警察调查到车辆的记录时,肇事司机就好似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不见了,就连他的家人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顿时,这个案子仿佛成了一个悬案。
而简玥顿时陷入了迷惘状态,现在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自己所面对的状况。
她刚回国,在国内根本没有朋友,她根本找不到人帮助自己。现在的她别说帮姐姐报仇了,根本就连找出伤害泽哥哥的凶手都没有能力。
她该如何是好。
在她受伤期间,林楚每天都会来看她,而申惜若也从不缺席,甚至桑启也来看过她。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她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可即便他们对自己再好,他们毕竟不是泽哥哥,她给不了他们那么多的信任,而她也狠不下心去利用这群关心自己的人。
她目光聚在帮自己倒开水的秦牧丰身上,她怎么会忘记他呢?虽然自己对他的印象并不好,而她也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但是不可否认,对于此刻的她来说,他的势力是对她最好的帮助,凭他的能力一定能够为她找到伤害泽哥哥的凶手。而姐姐的事情,只要她隐瞒得当,她相信他也不能轻易察觉出她的目的。
决定了,就是他了!
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发自内心的道了一声谢,“秦牧丰,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究竟是何种情况。
秦牧丰疑惑的睨她一眼,是有什么事情,她居然会如此郑重地和他说话?“你说!”
“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些事情。”
“是安泽的事?”他轻挑眉,心中倏地升起一股不悦,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不简单,她竟能为了找出真凶而求他帮忙,“我说了,我会帮你的!”但是至于做或者不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不,还有一件事。”她轻轻地摇头,有些犹豫是不是真的要找他帮忙。
“哦?什么事情?你说来听听!”轻挑眉,双手环在胸前,俯视着她,她握着水杯的手居然在颤抖?
“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起五年前的飞机失事案件。”边说边抬头,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既然说了要替姐姐找到真凶,那她就一定要做到,哪怕是和自己最不愿意合作的人一起合作。
五年前?俊挺的眉毛倏地拢在一起,怎么又是五年前的事情?小雪昨天无意中提起五年前,今天她又说调查五年前的事情?五年前不就是桑艺失踪的那一年吗?
“为什么找我?”他揉了揉眉心。
“我才回国,找不到更合适的人。”
居高俯视着她,将她眸中的坚定望进眼里,她是为了什么会如此坚定的要去调查一件飞机失事案件?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呢?”他的嘴角凝起一抹不羁的笑,眸子里闪过一丝邪佞的光芒,一个想法在他的脑中瞬间萌芽。
“你想要什么好处?”她微微眯起眸子,凝睇着他嘴角的那抹笑意,那抹笑让她只觉得倏地升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到全身。
“要我帮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做我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