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下四)
长得和张新月是一模一样!只是一个白一个黑。黑得是那么秀美,白得周身洋溢着性感。
她的名字叫月牙儿,是从外省初来乍到的垮妞儿,这是孟三特意为让仁梦璕尝鲜儿的。
分宾主落座以后经孟三儿介绍才知道,来的六七位男客都是附近做农资农机配件个体户,孟三儿的朋友,而且有两个和孟三儿一块儿蹲过大狱。
三杯酒下肚张经理突然想起一个人,就问孟三儿;
“怎么没见白脸儿?”
没等孟三儿回答,他的一个朋友涨着通红的胖脸抢了过来;
“白脸儿?哈哈哈——!掉到他老娘裤裆里出不来了吧!”
说罢全场哄动哈哈大笑!另一个说;
“白脸儿现在人了!”
孟三儿不屑地说;
“多少年了他都得喊咱爷!在号子里咱大小也是个鹰,他?鸟屁!仗着会唱两句小曲儿給鹰头解闷儿,才混上个“鸽子”。现在他妈的抖起来了!”——
一番议论以后才知道;白脸儿刑满以后给孟三儿跑腿,仗着两片子巧嘴巴结上了农资主任的老婆,还让这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怀了孕。
主任结婚二十来年了,他老婆连蛋也没下过一个,这回怀孕了?把主任给美的——
别管是家种还是野种有后就行了嘛?白脸儿也因此屎壳郎变知了——一步登天,当上了农资公司的业务员。
龙门阵摆开了场面就不可控制。
这个说在地头儿见过白脸儿和主任的老婆钻高粱地——
那个说在河边儿柳树趟子里,主任的老婆光着白白的爬在地上,让白脸儿从后边抱着干,就像狗——
“没焊上吗?”
“真不是个玩意儿!”——
喝酒,狂笑,*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