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不许看!
“活该!谁让你小子乱说话呢?”
嘴上不肯饶人,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他是兰诺的外甥,不看僧面看佛面,虽然决定明天就走,可是这会儿我好歹得照顾好他,于是端出长辈的范儿扒着他的脑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严不严重,在哪儿呢?”
我扒拉着他浓密的短发,眯着眼睛却找不到伤处。
“这里这里。”他弯着腰低着头,拉住我的手放在他头顶的某一处,“呶,模到了吗?好大一个包呢,阿雅,你的头是铁做的吗?不是一般的硬啊。”
我模着他头顶微微鼓起的肿块轻轻地揉着,瞥他一眼哼道,“你的头才是铁做的呢,我额头上的包比你的大多了,坐下,我用冰袋也给你敷一敷,你别说,确实有效果。”
许飞坐在沙发上,我站在他身前,拿着冰袋按在他头顶。
他仰靠在沙发上安静的一动也不动,我也就沉默着不说话。
客厅的大落地窗外夜幕低垂,一弯浅浅的月亮远远地挂在天边。
风扬起淡紫色的落地窗帘,屋里的光线渐渐黯淡下来,我随意挽起的发髻突然坠落,满头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披泻下来,发梢轻盈地拂过他俊美的脸庞。
他突然仰起头直直的望着我,亮如星辰的眼睛深处有些奇怪的恍惚。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满的按着他的脑袋拨向一侧:“看什么看?不许看!”
他挣扎着转过来,眼底又变得清澈明净,脸上挂着孩子般的无赖:“就看就看。”
我瞪他一眼,将手里的冰袋在他头顶慢慢的转了转,慢悠悠地说:“本来还觉得兰诺姐骗了我,可是现在看来,兰诺姐叫你小家伙一点都没错。”
他挑了挑眉,点头道:“嗯,所以,你明天不可以走,你走了我这个小家伙真饿死的话,你怎么跟我小姨交代呢?”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走?”
他鄙夷的撇了撇嘴:“有什么可惊讶的?你刚在楼上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看见你直接把行李袋整个丢进了柜子里,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明天一早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