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代皇后 第三十一章  若雪阁

作者 : 蓝弦

若雪阁不愧是都城有名的青楼,光看这气派就已经把其它青楼比下去了。若雪阁,三屋。屋顶八角棱均用金漆所刷,以显高贵。若雪阁不同寻常青楼,寻常青楼门口都会站都姑娘招揽客人,而若雪阁是随君之意。

此时的我和墨云已扮成男子装束,准备走进若雪阁。墨云依旧有些疑惑的跟在身后,虽然小姐说不会有什么事?这种不堪入目的地方怎能来呢?之前与小姐较劲了好久,最后还是最小姐连骗带哄的陪着她来这若雪阁。

走进若雪阁,就与想像中有所差异。想像中的青楼应该是到处男女不顾众人眼光大肆尽情的玩乐,而眼前的景象分明与寻常酒楼无异。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就算有美女相伴在左右也定不在这放肆,要么就是早早结束用餐上楼,要么就是慢慢品尝美酒,似乎在等什么?

“哎哟喂,好俊俏的公子啊!第一次来吧。远来就是客,叫我桂姨就行。请问公子是来喝酒的还是玩的?”一位打扮鲜艳亮丽的妇人走到我面前,光是那股粉味都让我受不了了,更何况是她那与模样不符的声音。

“我想找心儿姑娘。”我直接说明来意,实在不想跟这位大婶多费唇舌。

“哎哟,公子眼光真高啊,我们心儿是卖艺不卖身的。公子还是挑过些姑娘吧,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是包你满意的主。”她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话也就罢了,非得用食指戳戳这,戳戳那。

“我只找心儿姑娘,麻烦……桂姨行个方便?”明明是个挺正常的称呼,怎么说起来就这么别扭呢?

“好吧好吧,心儿待会就会上台演奏,公子就在这候着吧。”桂姨自知没趣挥下手中的手帕走去招呼另外客人,随便找了个跑堂的安排我们一个空位,上了些茶点。

坐下之后看周遭的布置,许是典雅简洁,没有那种花花绿绿的缀饰,倒是让人看得不会联想翩翩。

咦?哪来的琴声,美妙的琴声淳淳入耳,循声望去,珠帘粉纱,帷帐里坐着位女子正在抚琴。一指一弦,扣人心神。

“心儿,心儿,心儿……”台下的叫唤声几乎要掩没琴声,这帐中弹琴的女子竟是心儿。想想也不奇怪,她是花魁,没有些技艺如何夺得这花魁之名。

曲艺完毕,按平常柳心儿弹完琴便会离去,但今日,来了个她所期待的贵客,如若她没来,那她导演的戏如何演?

“各位客人,心儿向来卖艺不卖身,心儿也很感激各位客人不断捧场。今日心儿以琴作题,若是有人能与琴声共鸣,那心儿今晚便与那位客人促夜长谈。自然只是说心事替客人解闷,还忘客人请多自重。”柳心儿的话一出,台下客人的热情顿时沸腾起来。各各争相夺取此次机会,只等柳心儿弹出琴声,他们好与此共鸣。

琴声响起,悦耳动听。但却苦了那些装得辛苦的书生,他们本以为柳心儿会弹曾经听过的曲子,至少还能对上一对。时下,明明就是新曲,不知如何作答。台下众人百感焦急之时,一阵萧声入耳,与琴声合鸣,犹如天籁之音。

寻着萧声源处,一位俊俏公子手执碧玉短萧,一步一步前往台上。

琴萧合壁,婉约美妙。

“公子,请喝茶。”柳心儿为我倒上一杯茶,现在的我正在柳心儿的闺房。在别人眼里我得到了天赐良机,而我,为得不是这个。

“谢谢,心儿姑娘,此次前来……”

“哎,公子,唤奴家心儿即可。公子今晚吹得萧声如此动听,与心儿琴声合鸣,心儿已为公子倾心,心儿虽是青楼女子,但也洁身自好,今日公子若不嫌弃便可要了心儿。”我刚喝送到喉咙里的茶被她的一番话给吐了出来。

“哎呀,公子没事吧。”柳心儿连忙拿手绢为我擦拭嘴角,这种动作怎么行?我只好避开。

“心儿姑娘还请自重,我今日前来,只是想问些事情罢了。”

“公子请问。”柳心儿脸上依旧灿烂笑容,心底却不知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心儿姑娘可认识宋家少爷,宋雅俊。”我很期待她的回答,既想她骗我又想她不要骗我。有时候,人总是会为了理智和心做一番矛盾的斗争。

“心儿自是认识雅俊哥哥,不过,公子为何问此事?”

“雅俊哥哥?”我皱皱眉,很讨厌这样的称呼。

“是啊,雅俊哥哥已救过我两次了。”说起救人,柳心儿脸上飞过几朵红晕。

“除了小时候那次还有哪次?”我破口而出,完全忘记了自己应该是个局外之人。

“公子怎会知我小时候被他所救,公子莫非认识雅俊哥哥?”

“我不认识,那他最近是否经常来若雪阁找你。”

“经常倒是没有,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公子,你到底为何问此事?”我没有回答她,因为不知要怎么回答?我来为得只是确认宋雅俊是否经常来找她,现在确认了,足够了。

“墨云。”我向门外待命的墨云喊了声,墨云走了进来。我示意她从衣袖里拿去我要给柳心儿的东西。

“这个,是帮你赎身的,你是位好姑娘,应早日月兑离风尘之地。”我把五千两银票放在桌上,我也不知道这五千两够不够,但也足矣表示我的心意了。柳心儿正想收下,却见小满走了进来,把手退了回去,跪倒在地。

“公子,我跟宋少爷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请你别误会。”柳心儿边说还边磕头。她发什么人来疯,我又没说什么?

“你快起来,我没说什么?这钱我只是给你赎身的,如若不够,我唤墨云去取便是。”可是她似没听见我的话一般,只把额头往地面磕的声声响。

“公了,心儿不知你拿这些钱来做什么?但心儿真的跟宋少爷清清白白,请公了不要为心儿验身,心儿愿以性命担保,绝无跟宋少爷发生任何关系?”柳心儿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梨花带雨,尽是心疼。

“你……”

“心儿。”话没说完,从门外进来的另一位公子立马上前把柳心儿从地上扶起,再看向我时,脸上尽显错综复杂的讶异之色。

“婉儿,你怎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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