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我感觉它就像是来了场风暴,它迅速地来,又迅速地走,等风暴平复下去,我才从刚才的慌乱中冷静下来。
穿上裤子,就在我迈起腿准备离开的时候,司徒嫣然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住了我,“顾成章,我知道你就是我们班的顾成章,对吗?”
借着月光,我看见她美丽的脸涨的红红的,白皙的皮肤中泛着一丝淡淡的绯红,一副吹弹可破的样子,看样子她的酒醒了不少。这时候我突然特想安慰她一下,但由于心情实在紧张,所以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顾成章,你站住。”她突然间说出的话,虽然声音并没有多大,但足以震撼住我。
于是我干脆让自己停了下来。
“我喜欢你焉然。”我的心此时在跳跃,冷静了下来,才知道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是多么的不计后果。
“顾成章,我告诉你,你可能会毁了我,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但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她突然间失声痛哭,在她把自己的小内裤穿上的时候,我看见了她双腿间的一片红。
那是我一辈子也忘记不掉的情景。
她还是处女,除了害怕这件事情会给我带来恐怖的后果,当时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的得意的。因为,我成了她真正意上的第一个男人。
“对不是焉然,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说话间明显的底气不足。
“顾成章,我恨你,但我还是要求你一件事,求你忘记这件事,以后就当永远没有发生过。”她突然恳求我,语气里带着一种让人发凉的淡定,继续她用那种让人发凉的淡定语气说:“你知道,我爱的是俊杰,永远不可能是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和我一样,忘记今晚的事情,好吗?”
我点着头,心里头特别的不是滋味。因为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她的心里此刻正装着别的男人。就在我还没有想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她已经哭泣着跑开。
后来的事情,如司徒嫣然所说的一样,我们都把那个晚上的事情埋藏在心底。她还是继续与自己的男友交往,在自己的那群后备男友中当她的快乐公主。而我,却真的没有再去接近她了——事实上那件事过后,我发现自己一点接近她的机会也没有。
发生这件事情后,我跟踪她的那种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但从此以后,我便开始明白所谓的“第一次”在女人的心中有这多大的份量,因为她的那些话,因为她说: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就算恨,我也会记着你一辈子。”
就在那一天,我明白了处女的意义:原来,女人对第一个占有她的女人,是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
于是,我有了非常严重的处女情节。
事隔多年,每当和女人干那种事的时候,我除了会怀念那种刺激的感觉外,司徒嫣然身上的另外地方,也倒没有什么值得我怀念的。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当初对司徒焉然所干的事,应该会是我此生唯一的一坏事。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我与司徒焉然之间线条突然产生了交集。
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到,在大溪这样的小城里我还能遇见她。
那天中午,大概快两点的时候,杨晓芸就把我摇醒,然后她就嘟嚷嚷地让我陪她去选取婚纱照,所以那天中午是我睡得最不自在的一个中午。我讨厌在这样的时间段里被人打搅,但我还没有向她表示我的不满的时候,她就自己先行进卫生间打扮了。
简单地洗漱一番,在和刘晓芸去餐厅喝咖啡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自己全身因为睡眠不足而产生的那种酸痛。下午的空气很好,但我依然有那种困意未消的感觉。待慢条斯理地喝完咖啡后,睡眼蒙胧地就开着车载着杨晓芸前往“东方时尚”婚纱店。
在店里,热情的小妹在电脑前飞檐走璧般地划动着手里的鼠标记号,然后便引着杨晓云在那如痴如醉般地选图。
女人的天性使杨晓云在电脑前乐此不疲地选来选去,并不时地征求起我的意见。而我却只顾着用假寐来弥补我刚刚被她夺去的睡眠。在几次征求意见却没有得到我的任何回应的时候,她干脆自顾自地选了起来。
这样的无聊时间大概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杨晓芸终于把一切该选的照片选好,然后她用手拍着我的背示意我起来。但我依旧沉浸在拜访周公的道路上,不肯清醒过来。
“小姐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在我快要拜访到周公的时候,服务员小姐那娇人的声音便贯穿于耳。随即我就醒来。
我张开眼,发现我的未婚妻杨晓芸已不知去向。
“哦,是这样的,我想了解一下你们这里的照片是怎样的。”又一个好听却娇女敕的声音穿过我的耳迹。
转身的时候,我发现制造那甜美声音的女子已经和我碰了个正面了,但是,看见她的那一刻时,我的身体立马变成了一种接近石化的状态。
因为她太像我的第一个女人司徒嫣然了。
我傻傻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的上身穿的是一件果色泡泡袖的V领高腰连衣裙,穿着一条白色的热裤。这样的装扮,把她那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以及娇女敕的手足,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中了。除了她有一头漂亮蜷曲的头发,和她的皮肤没有细腻到我印象中的司徒嫣然那样极致外,其他的地方都多有神似,比如说她的气质,她的笑容,和我记忆中的司徒嫣然都那么神似,只是眼前的女人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