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我想我都会尽量去答应她。因为我始终对自己当年对她所做的事情感到愧疚。
第二天中午,一下班我就着手下帮司徒嫣然找房子的事情。大溪是个小城市,要在一个小城市里找一套住的房子,那就相对容易多了。所以就一个中午的时间,我就找到一个不错的房子,一个五十多平米的单身公寓,而且处于一个深入简出的地段。
付完一个季度的房租加押金,我发现自己的口袋就快要被掏空了。我打电话给司徒嫣然,告诉她房子我找好了。司徒嫣然说,好,然后,就驱车过来。
司徒嫣然过来时,看了一会儿房子的结构,然后二话不说就进入房间,等她从房间里出来后,她说:“好,我现在就住在这里了,你可以走了。”
她说话的姿态像一个女王,我有些受不了。所以我只好老实地离开她的房间。但刚走到她房间的门口时,她却又叫住了我:“顾成章,你等一下,现在给我到‘瓦宝山寨’买份午餐,我要吃鱼头,肉末日本豆腐,黄瓜面筋,再来一份排骨。”
她念这些台词的时候,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样的女人,如果是一般的人家娶回家,非得被她吃穷不成。
从“阿瓦山寨”出来,我的口袋里只剩下八百,刚刚,一个季度的房租加押金就要走了我五千块钱,而现在这小小的一顿饭,也要走了我两百多的银子。
驱车回到公司,大家又在讨论起今天早上被扣那条船的事情。
我的准岳父坐在他的办公室的办公桌少,一脸颓然地看着他手下的芸芸众生。然后他用自己那充满疲惫却怒气未消的语气说:“你们难道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吗?我们远航海运开门做生意这么久都是只有我们搞别人的份,难道别人搞我们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众生们用冷漠而又无能的眼神来回应他们气急败坏的老董事长。
“既然你们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回你们的位置上去,好好地做你们的工作,努力地做你们的业务。”尽管如此,我的准岳父无奈地吞了吞口水,“散会吧,看来你们我的指望不上了。”
大家都在往我准岳父的办公室外面走的时候,我的准岳父却突然叫住了我:“成章,你是不是有线索了。”
我不是侦探,所以我的准岳父说出“线索”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别扭。但所谓的“线索”。我还是掌握了一点的。
我点点头,说:“我有些头绪,但是爸,我得需要一点时间去确认。”
准岳父叹了口气说:“成章啊,你难道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我又点点头,继续道:“哦,对了爸,最近我们得小心一个叫吴自来的新人,特别在价位上,我们要小心被这个人模底。”
准岳父模了模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脸上终于挤出了一点笑容,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吴自来,大溪运航船货代理公司的。他们公司就在银座附近,你有空可得去跟人家喝喝茶。”
我吃惊地看着我未来的老岳父,嘴巴张得老大:“爸,你怎么知道吴自来?”
我的准岳父会意地笑了笑,然后他把一大堆资料递给我,道:“成章啊,看来整个公司,就你的心里想的跟我一样啊。看来他们都没有你认真地去观察自己的业务啊。”说完他又抖了抖自己手里的资料说:“这些都是吴自来的材料,你回去好好看看。”
离开准岳父的办公室,我就开始琢磨起那一堆材料来。从那份材料中我知道吴自来才三十出头,大溪本地人,在没有回来大溪之前,他是广州一家贸易公司的部门经理。其实去年他就已经回到大溪,不过他的公司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小公司。但是自从上个月起,这家伙的公司已经拿下了不少业务,其中包括煤炭,钢材,木材,水渣粉,粮食以及一大批大溪本地的货物。
一个人能够隐忍了长长一年的时间,而又能以两三个月时间的速度拿下这么多的订单,所以我觉得,他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或者说,这个人很可怕。
带着这种想法,我心底里想会会吴自来的就更加深刻了。想到这,我给顾长卫打了个电话,我是想通过顾长卫的关系去接近吴自来,从而了解吴自来这个人。
但没想但,顾长卫的电话打过去却一直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