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陆拾陆
楚田醒来时已经是上午近十点钟,平时睡觉都很轻,昨晚怎么这么沉呢?
他下意识地模了模被子里身边的人,空空的,一脚伸过去也是空空的,扭头一看旁边枕头,真的没人!
“紫鹃。”他朝室外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奇怪,走了吗?又喊了两声,还是没人回应,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间,明白紫鹃肯定早上班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一点都没有觉察呢?楚田仔细回忆昨晚的睡眠情况,想起自己和“忘忧草”聊天聊到十一点多钟,又胡乱浏览了一些关于阳痿的形成,关于治疗阳痿的方法和药物,折腾到凌晨两点才睡,怪不得这么晚才醒来呢!
他感觉没起床的动力,懒懒地将手模向床头柜,床头柜上和抽屉里都是空的,五指只模到空气,不由得吃了一惊,赶紧爬起来搜寻,两边床头柜的几包蘇烟和中华全失踪,连几个高档防风火机好像也一并私奔了,难道?
难道紫鹃把自己仅存的一点爱好偷偷给谋杀了?
楚田想到这里,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着内衣*冷缩缩地在客厅厨房餐厅书房到处寻烟,一无所获,突然明白那些制造烟雾缭绕的唇上之物肯定被紫鹃给带出门扔掉了,暗自叹口气,不抽就不抽吧,这玩意可有可无,如果尼古丁和紫鹃真的发生阶级矛盾,那咱还是选择后者,不能因不良嗜好而失去女人啊,谁叫咱是爷们呢?
即使现在不是纯爷们,嘿嘿!
手机工工整整摆放在茶几上,楚田边穿衣服边拿起“苹果”开机,“苹果”四代下面压着张便签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紫鹃的留言:
懒猪,我上班去了,你的烟暂时交给垃圾桶保管,如果物业没人运走的话你可下去找垃圾桶领取,昨晚迷迷糊糊觉得你好像很晚才睡,所以没吵醒你,那点事算什么呢?懒猪,雄起!????,S市文件我已带走。
中间有一句没看懂是什么字,紫鹃的字写得很烂,歪歪扭扭如小学生的描红练笔,楚田第一次见到她的字时给她个外号——一代“扭体”宗师!
这代人都被电脑键盘给废了,中国传统的文字书写全然一塌糊涂!
楚田看了两遍,在字里行间确认自己昨晚网聊没被她发现才放下纸条,他松口气,又跑到餐厅饮水机旁接杯冷水喝完,匆匆出门。
楼下奔驰350内小王也等得睡着了,敲敲窗户玻璃,小王从驾驶室的椅背上爬起来,急忙给老板开门看座。
楚田到达公司楼下时,紫鹃正好从电梯间出来,抱着一包文件似乎很沉,楚田有些意外正待开口,那边紫鹃先笑起来:“懒猪,起床了!吃早餐没?桌上给你扣的燕窝粥看见没?”
楚田心中一暖,回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早餐了?呵呵,还真没看见。”
“你!、、、、、、。”紫鹃嗔怒道:“我的一番心意居然敢视而不见?”
“晚餐回家领取你心意!你干嘛去?”楚田赔笑着问道。
“我去社保中心办点事,顺便到医院给你买点药!”紫鹃神秘地一笑,准备转身离去。
楚田正要问什么,旁边他手支着的电梯门嘀嘀嘀叫起来,连忙松手,跟着目送紫鹃秀发一甩,优雅地转身。
刚在办公室坐定,财务总监过来,拿着一堆的报销单据需要楚田签字,他皱皱眉头,看着一摞一摞的费用就头疼,扬手叫谢总监出去,情不自禁又向兜里模去,兜里除了门钥匙什么也没有,他摇摇头暗自苦笑:罢罢罢,从此戒烟罢了!
正对面墙上的书法不知什么时候给换了副新的,没经过我同意敢换我办公室的陈设,谁换的呢?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行书书法布局还行,只是力透纸背的功底似乎稍欠火候,几个“心”字和”所”字显然不曾月兑俗,有些生硬,落款处没有石印红章,说明这人尚不成大家有自知之明,也很低调、、、、、、。
楚田正站在书法前探寻究竟,听见敲门声,头也没回地应道:“请进!”
“楚总,有人找你!”门外探进前台秘书的头和一脸莫名其妙的笑容。
“让他进来。”楚田还是没回头,盯着书法企图从字里行间琢磨出此人的来历,所谓字如其人,这人看来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门关了又重新打开,随着一老者洪亮的咳嗽声,楚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回头一瞅不禁大吃一惊:
您?
您是?这人很熟悉很熟悉很熟悉,名字在嘴边就是叫不出来。
呵呵!别紧张,我是曾紫鹃他爸!巍巍泰山般的身躯和爽朗的语气,伴随严峻的眼神从容落座。
——J市市委书记曾凡祖不请自来。
他一生面对问题的原则是从不妥协,面对女儿的婚姻大事,看着她执迷不悟走向深渊,他岂能袖手旁观岂能听之任之呢?
解铃还需找系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