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柔而宠溺的声音,让夏篱一下子怔忡了下来。
时光仿佛瞬间流转,回到夏篱的大学时代。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的体质一直很差,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更是家常便饭。
每每此时,李易书总是陪在她身边。他温柔的笑容,宠溺的声音,仿佛灵丹妙药一般,融进她的心里。
那时候,她怕极了吃药。那种苦到极致的感觉,每每让夏篱避之不及。自打李易书发现她这种不爱吃药的习惯之后,便开始亲自监督她。
到现在夏篱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他喂她吃药时的情形。那时候她嘟囔着嘴,牙关紧咬。小小的脸颊上,还带着一抹高热后不正常的潮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写满了倔强。说什么也不肯咽下那些苦涩的药。
李易书无奈,只得柔声哄她,许她愿望诱惑她。“乖,吃了这些药,我就给你买巧克力吃。”
他的声音仿佛四月的春风,暖意微熏,让她本就不太清醒的神智一下子就沉醉其中。然后鬼使神差般的点头答应了他的提议。
直到那些苦得发涩的药入了喉,她才开始后悔莫及。还未来得及抗议,他却突然吻住她的唇。
那是他第一次吻她。青涩,笨拙,没有一丝技巧可言。却比世界上最好的巧克力还要甜蜜、丝滑、爽口。
从此以后,她的灵丹妙药里又多了一剂配方——那就是李易书的吻。
那样温柔的吻,仿佛罂粟一般,带着腐心蚀髓的毒。让夏篱从此上瘾,沉沦,深陷其中……
“易书……”夏篱微不可闻的申吟,伴着清亮甘甜的水汁咽下她的喉头。与其同时,耳畔响起一管温柔中略带怜惜的声音。“丫头,你在说什么呢?”
看着这个在半梦半醒间尚且兀自嘟囔的小女人,盛仲景狭长的黑眸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宠溺之色若隐若现。“来,把这个解酒药吃下去,你就不会头疼了。”
“不,我不要吃药。”小小的鼻子微微皱起,夏篱鲜有的孩子气模样,看得盛仲景莞尔一笑。
“听话,不然待会受罪的可不是我。”他半是哄劝半是威胁。谁知那个醉眼朦胧的人儿竟当真偏起头,认真思考起来。
半响,她向上勾了勾唇角,绽出一抹妩媚之极的弧度。“要我吃药也可以,老规矩,我要奖励。”
见她好容易答应吃下解酒药,盛仲景一时欣喜若狂。就忽略了她话语中的“老规矩”这几个字的含义。“好好好,只要你肯吃药。要什么奖励都随你。”
闻言,她顿时咧嘴笑了笑。仿佛一个吃到糖的孩子般,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狡黠与得意。
那微微嘟起的红唇,比清晨带露的玫瑰花还要娇艳几分,看得盛仲景很想就这么咬下去。
他自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尤其对面这个小女人,是他心心念念却欲而不得的心头肉。
可趁人之危这种事,盛仲景自问还做不出来。
好容易压下心中那种突如其来的强烈冲动。谁知前一秒还乖乖吃完醒酒药的夏篱,后一秒却略带不满地看着他。一双染了薄薄水汽的黑眸里,写满了控诉。
“你……”修长的指间戳上他胸口柔韧的肌肤。“……说话不算话啊!”
作者题外话:来来来,我坐庄,有木有人下注,赌一赌咱们夏篱会不会非礼盛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