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熟游戏:Q版寻呼 狼多兔子少的职业

作者 : 尤云

狼是男人,兔子是女人。

我想这个比喻恰如其“粪”,粪便的粪。

工地便是这样一个狼多兔子少,甚至难得一见兔子的行业。

我的工作是钢筋工扒图纸的。

工地有个学名,叫:土建工程。名儿确实蛮好听的。

可惜,它终究还是工地。

如若形容工地,我想用两个词汇正恰当。一个是:死亡;另一个:灰尘炮土。

这是一个频临死亡边缘的行业,意外随时有可能发生。

一不留神,嗖的一声,工人从高楼上空掉了下来。

不是危言耸听,这确实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工作。所幸,它的工资很高,还不是一般的高,按日工资计算。

所以,我的日子不穷,在平民与小资中交融着。

但若想发财,先免谈。

我是钢筋工,是工地的五大工种之一:钢筋工、瓦匠、木匠、电工、水暖工。

而钢筋工大致分三种:技工、力工、带班和扒图纸的。

我是扒图纸的,算技工的技工。

我每天的工作大同小异,无非是按图纸上设计的要求扒成若干料单。然后将下料单交给后台下料的力工,力工再按着料单给的数据,用切断机切钢筋料,再用弯曲机制作成型——供前台绑扎备用。

接着,我再拿着钢筋图纸率领技工上前台操作、绑扎。

绑扎用的是绑线——铁丝绑线。

我们的工具很规范:左手绑线,右手钢筋钩。

破折号,天生左撇子的除外。

至于带班的理解就简单了,好比公司的部门经理,专门替老板管理工人的。

工资比我略高。

带班的是最得罪人的工作,人在其职,身不由己。久而久之,大多搞得人缘很臭,在所难免了。

钢筋包工头,哦,就是老板。他一般不来工地现场,工作上的事儿,一般都是我和带班的全权代理。

而老板呢,只有在出大事了,比如有钢筋工摔下来了,或,施工质量出问题了,他才光临工地现场。

不过,他最乐意的是土建工程总老板给他拨款开工资时来。

当然了,我们也乐意。

土建工程同时也是一个不怕你寂寞,就怕你没幽默感的行业。

呜呼!开怀大笑否?

我们每天都习惯拿人无乐取乐,一大帮老爷们聚在一起,还怕没有荤段子?

荤段子就是荤笑话,而荤笑话说白了就是带点黄的啦,你明白的。

正因为工地是干重体力活的老爷们的天下,这这这里见不着兔子,更别做美女兔子的梦了。

所以,我们有个共同的心声——讲点黄段子。

美其名曰:忆苦思甜,自我安慰,自我解决。

哦耶!

艾琳曾取笑我,说我不适合干钢筋工,她说我是会讲笑话,但不会讲荤笑话。

我当时想说,我敢和你讲荤笑话吗?你还不抽死我呀?

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好像还真不会讲,因为我没这方面的经验,我只认识艾琳和依裳俩兔子。

所以,我喜欢当听众,像呼叫寻呼一样,我乐此不疲。

艾琳曾问我:“周稻,你为什么选择当钢筋工呀?而不是木匠、瓦匠?

我说:“我曾听人说,钢筋是工程的骨干。比方说,一栋楼若没有钢筋,它便宛如蚯蚓,软绵绵的,不堪一击。所以,我当钢筋工,做工程的骨干力量。”

我没骗艾琳,这确实是我的心声。

我的想法是要干就干个中坚力量。

虽然,我不确定自己能在基建队待多久?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八载?

我想,不至于。

一次,大胡子工长和我开玩笑,他说:“周稻,你一年轻人跑工地混什么饭吃?你就不怕将来找不到对象?”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指的是兔子的问题。

“还好,先稳定生活再说。”我笑。

那是我前脚刚迈进工地的那会儿,如若现在大胡子问我,那我就告诉他,我已有心仪的对象了,或,算是暗恋吧。

她的名字叫依裳。

哦,是的,好久没依裳的消息了,好想她,艾琳也想她。

艾琳劝我,还是先专心工作吧,依裳会回来的。

好,我听艾琳的,说不定依裳会有一天突然给我个惊喜,冷不丁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白日做梦了?我想,是的。

我似乎一辈子不愁没好梦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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