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雷和阿明在越南了兜一大圈又回到了老盘的客栈。这次出境之旅,傅天雷看了许多,听了许多,好些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因而思想上受的冲击也是从未有过的。回来之后,他想好好休整一下,仔细梳理纷纷扰扰乱成一团麻的思绪。
午后的客栈略显清静,傅天雷和阿明跟老盘打了声招呼就径直上了楼。打开房门,室内电视里亮着,里面正播着体育赛事,解说员激越澎湃的声音充斥耳膜。阿娇正对着电视画面抽泣着,脸上挂满了泪水。傅天雷从门外探出半个身子,她也全然不知,紧随其后的阿明轻轻地在门板上敲了几下。“笃笃笃”的声音让阿娇受到了惊吓,她迅疾起身关了电视,神色惊恐地看着来人。
“阿娇,你怎么了?”
傅天雷见她脸上还挂着泪水,大惑不解。
“我我,我在看电视……”
阿娇神色慌张地看着他们俩,前言不搭后语地答道。
傅天雷巡视了房间一眼,一切还是那样的井然有序,没有一点异样,便宽慰她说:“看吧,有什么好看的电视,让我们一起看看。”
“不,不了,您刚回来,歇着吧,我给你打水去……”
阿娇用衣角掩了一下双眼,便夺门欲出,不料跟端水进来的老盘撞着满怀。脸盆被打翻在地,水“哗”的一声泼了一地。
阿娇受了惊吓似的哭着下了楼梯,脚步声踩得楼板咚咚作响。
“阿娇今天是怎么啦?”傅天雷疑惑地问。
老盘望着阿娇的背影,不可理喻地摇摇头。
阿娇的反常举动让傅天雷很费思量:看电视就看电视呗,为什么要哭呢?以前每次见到自己都笑容满面的,今天她到底是怎么啦?难道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一切收拾停当,傅天雷决定去营业部找阿娇问个究竟。可是当他来到营业部时,阿娇已经锁好门正要回家。
傅天雷看见她还是泪眶红红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瞧你这幅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至于连我都不让知道吧”。
阿娇有些愧疚了:“傅大哥,你想哪去了?我有什么话不可以对你说的,只不过这事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
正说着,阿明也朝这边赶来。阿娇故意大声地:“傅总,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向你请两天假行吧?“
“行呀,这些天都靠你一个人撑着,也累了,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当阿娇的身影消失地墙角处,阿明问:“傅哥,她,她这是怎么啦?”
傅天雷心绪烦燥地答道:“我哪知道?要问你问她去!”
两天之后,阿娇没事一样的来上班了。中午休息时,傅天雷让阿明叫上阿娇和老盘一起到房间,说是有事商量。当三个人陆续走进傅天雷的卧室兼办公室时,他笑眯眯地拿出那个从越南带回的那个礼品盒。
“我想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什么礼品呀?”老盘好奇地问。
傅天雷示意阿明打开盒子,展现大伙面前的几块铁矿石。
“这哪是礼品?铁矿石嘛!”老盘一看便知:“是那边带过来的?”
“没错,是铁矿石!是阿明的朋友交给我的,阿娇,你也过来看看……”傅天雷说。
“我一窍不通的,看也白看。”阿娇处事总是低调。
“不能这么讲哦,你现在是我们当中的一员了,什么事都有发言权的。”傅天雷对阿娇总是另眼相看。
阿娇勉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些石头拿来有什么用?”
“哎,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要知道这是矿石啊,要是能找到销路,说不定是一宗大买卖呢!”阿明对阿娇的话显然很不满意。
“说得是啊!”傅天雷有点兴奋地说:“阿明,你的那位朋友真的能搞来铁矿石吗?”
阿明把胸脯拍得山响:“没问题,只要销路,要多少都行,我保证!”
老盘围着盒子转了两圈,老谋深算地揣度着:“这得要看货硬不硬了……”
“看样子份量不轻呢”。傅天雷拿起其中的一块矿石仔细端详,又在手上掂了掂说。
“空口无凭,得找人化验了才算的。”
老盘的话提醒了傅天雷:“还是老盘说得对,这样吧……”
一阵电话铃打断了傅天雷的话。
“喂!请问你找谁?”
傅天雷抓起话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