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豪气上涌,义愤填膺,生平最看不起这等仗势欺人的家伙,且不管他官至多大,杀人不想偿命,哪里有这般容易,不承认本姑娘便拿出证据让你伏法,原来本欲月兑身的想法便抛去了九霄云外。
想了一会儿,终于问道:“小人有个问题,想请教。”
他说道:“真罗嗦,讲。”
“你真不记得,自己可曾玩得太过?”
那人一阵沉默,过了片刻,才哑声道:“让你来是替爷洗清罪名的,怎的,你也怀疑我?”
夏青垂头,不语。
摆明了他是第一嫌疑人,还在这里摆谱,他一个大男人,当真会醉到人事不知,连有人在他房间杀了人都不知道?她还真不信。
软榻上男子与门外的青衣男子悄然对视一眼,青衣男子略微点头,仍是面无表情。
“你,抬头!”
耳畔听到那人低低笑了两声,甚是阴沉,夏青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又有几分熟悉,似乎曾经便听过这样的笑声,莫非是?夏青只觉得周身发凉,上前两步,向光影中那人定定看去。
夏青伸长脖子望过去,还来不及赞叹,便浑身刺骨冰凉,原……原来真的是他,山崖上奏琴的那个紫衣男子,那床上的女子是???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有了些怯意。
赵祏阴沉着脸盯着眼前这如假包换的说书先生,上下打量一回,忽地觉得有趣。
眨眨眼,漂亮的唇弯起,嘴角又浮现出懒洋洋的笑意,道:“没想到这么快便后会有期了,当真是巧得紧,你站那么远做何?莫不是在怕我?”2
夏青在一边听的心悸,很认真的回想了一遍早上的情景,记忆里她并没有怎么得罪这个神秘诡异的家伙啊?
他笑觑着夏青,眼里一闪而过的揶揄却没能逃过夏青的视线,她哼一声,壮了壮胆子,昂首挺胸道:“本人向来与天无尤,与人无尤,于世无忧,乃是一等一的良民,可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生平最不畏权贵,更不必说公子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