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青心中,皇宫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不知有多少次,她从皇城根下走过时,都会伫足仰望那高大的灰石宫墙,想像着若有一日她也能乘着软轿,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大摇大摆的进去一回,该有多好。
可是,绝不是此刻,定了定神,夏青道:“王爷,草民上有老,下还有二个弟弟,还需要小人照顾,请王爷放过草民一马,另择高明吧。”
赵祏俯凑到夏青耳旁轻声笑道:“诽谤皇族、造谣生事非同小可,莫非你想要在刑部大牢内住上个三年五载呐?”
大牢?日日与阴湿稻草为伴,鼠虫为友,闲暇时只能数数虱子的地方?夏青心里咯噔一声,脸色霎时微微变了。
“也不知大牢内的狱卒都有些什么手段来招待你这位贵客?”
他的气息带了暧昧,声音带了笑,在夏青听来却极阴森可怕,她霍地跳开去,睁眼瞪着赵祏。
赵祏却突然面罩寒霜,眼神凌厉:“到那时,或许你弟弟还能替你收个尸。”
漂亮的眼微微眯起,唇角吊起一抹阴沉的笑:“如何?”
“你——,”夏青怒吼,饥不择食的找了一个词,“你仗势欺人。”
“很不幸,本王偏偏有势可仗。”他笑得喜气洋洋。
“王爷说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臭虫蚂蚁似的,想必王爷大人是不会降了身份,跟臭虫一般计较的吧。”祸已经惹了,事到如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想她夏青也是踏遍满城青楼酒肆,见过大场面的人,哪里能被他一句话说得败下阵去?夏青心一横,哼一声。
他站住了脚,回头看她,额角青筋一跳,面孔上陡现嘲弄的笑意:“好你个夏青,胆儿肥的让人刮目相看啊,倒是真没看错你!本王已试过不少人了,除了你,别的人都做不成。”
说罢很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笑得散漫,“你走街串巷,辛苦奔波有什么好的呢?”他本就俊美,这一笑更是风姿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