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赫然绝望、赫然暴躁、赫然又……只能认命,对于老天,她无言以对,对于眼前这个断袖,她默默诅咒。
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赵祏自然不会说与她听,那便是官场上最常见的,用完了便做掉,这是知道太多秘密之人的一惯下场,而夏青正好做了一头并不肥却可供戏谑玩乐而后弄死的羔羊。
可惜此人的心思,夏青又如何能够猜到。
“知道本王为何会叫顺王么?”赵祏微偏过头,看着夏青,慢慢展开五指而后缓缓紧握成拳,说道:“因为从来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想不想试试?”
夏青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看着他那嚣张得意的小样儿,内心一片苍凉。
恨意滚滚偏生无法言明。
她哑然,想痛斥、想大呼、想暴走、想求饶,想来想去,最终归结起来只有两字:“不敢。”
假如真被他像臭虫一样捏死,那可真是不如不死她还是苟活着为好,她可不想死,她有大把的日子要过,有一箱箱的银子要赚,她还要看着枸杞出嫁看着弟弟娶一房两房三房媳妇,儿孙满堂。
夏青问:“那我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可以勇敢的说不。”他笑。
夏青垂下眸子,她愿一生长宅,她愿现世安稳,怎奈天不从人愿,人不从已愿。
再求他,也是无济于事,怪只怪自已才华太高,太不低调了,这样一想,断了自己的希望,倒也平静,也许上天真的要给她一个出人投地,扬名天下的机会也未可知,早就说嘛,她就是个富贵金身。
民不与官斗,夏青恨恨地一跺脚:“好!成交。”
“害怕了?嗯?”赵祏似笑非笑地对夏青挑挑眉。
夏青咬牙切齿,但她还是艰难的忍住了,强压住怒火,要淡定!淡定!转过头,再转回来时已是笑靥如花,双手交握拢在胸前,做出一个金光闪闪无比憧憬的表情:“是这样的,王爷,小民我已经觉悟啦,人生苦短,我要把握这短暂的时光,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王爷现在要小民做的事就非常有意义,不过,在小民为王爷淌这趟混水期间,王爷你要保证我家人衣食出行无忧。”
“一定。”赵祏歪坐在榻上,点头。
“那小民该如何做呢?”夏青双眼含笑,望着座上那人,如见神袛。
赵祏哈哈一笑,难得露出一丝温柔,喜形于色,伸出手轻拍她脑瓜数下,“啊哦,真乖,日后好好跟随本王,要对本王忠心才是。”
谁要跟随他,谁跟他忠心,这人自我感觉良好到几乎爆炸。
夏青扭过头去死死克制住想将此人扑倒再将那张桃花脸揍成猪头的恶念,偏不看他那邪性的笑。
一番较量下来,天色早已黑透,客房之中,掌起了灯烛,一派“和乐融融”。
“王爷,说了这么久,你一定是口渴了,小民给你彻杯茶去。”夏青很狗腿的说道。
“嗯,早这么乖不就省心多了。”赵祏懒洋洋的开口,顺手捞起一本书凑着烛光翻起来。
夏青背过身去,慢慢彻着茶,不时用眼角瞄那人一眼,见他并未瞧这边,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撕开哗啦啦将纸包里的粉末尽数倒在杯中,摇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