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夏青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这样一闹,再去冷宫已不可能有何收获,夏青一边往回走,一边防范着身后之人会突然扑上来,谁知对方就那样一直立在黑夜里,凝望着那间小楼,久久未动。
等夏青的影子已走得看不见了,长廊前方的转角处才转出一抹青色的身影。
“青衣参见皇上。”
“免礼。”赵祯抿紧唇角,声音是冰凉而冷漠的认真:“今夜是你在冷宫值守?”
“正是。”青衣垂手恭敬答道。
“那个人,你可识得?”
青衣看向夏青离开的方向,点了点头:“是王爷命属下找来的主审官。”
赵祯点了点头,“听闻晴妃失踪之后,那间阁楼便时而传出女子哭泣之声,惹得宫内谣言四起,明日你带几个人,找个道士来做做法,让那些秽物不要再来闹了。”
“是,皇上。”
“下去吧。”
赵祯这才摇摇头向御书房走去,又想起适才那个胆大妄为的少年,都说女子是水,男子是泥,这个看上去不男不女的夏御史,说话还真是有那么点儿意思,倒是挺对他那个弟弟的脾性。
夏青回到太医院的临时小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想着那间漆黑的阁楼,一会想着冷宫中血写的一横。
直觉告诉她,不论晴妃或凶手是否在那个阁楼里,那里都定有古怪,不行,明日她一定要去问问,昨晚那人不让她去,她才不会听他的,查案,最不能放过的便是细枝末节。
次日一早,夏青问清了路,出了太医院,便向海澜阁行去,海澜阁是顺亲王赵祏议事晚了在宫中留宿的地方,听说他下朝后有时候也会去那儿小坐半日,他从小在宫里长大,一定知道那座小阁楼曾经发生过什么。
海澜阁里没有太监也不见宫女,连平日不离身的青衣也不知去向,不知道被那个怪脾气的王爷全都撵去了何处,自然也无人通报。
本以为今日他不在,却没想到一进门,夏青便看到他正坐在院落里面喝闷酒,小圆桌上摆满了瓜果和清酒,可对面半个人影都没有,他却斟满了酒,慢慢推过去,还低语了几句,像在跟人对话,但哪有什么人?
嚣张王爷是喝醉了吧?中邪了吧?不论是哪样,这可不大好,他神志不清如何会告诉她那个阁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