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策马过去立刻翻下马身快步到她身边,带着些许焦急地询问着。
秦斯涵正趴在地上忍受着自己腿上传来的阵阵越发强烈的痛楚感,针刺的感觉让她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在自己失落的时候是一个人;在自己伤心的时候,是一个人;在自己手上的时候,是一个人;在自己痛不欲生的时候,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秦斯涵至今都记忆犹新,那天,当她无助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还有那向自己伸出的手,心里是有多么的感动。
“赫曼丹?”
“怎么这么不小心?”将她扶起直接推过边上的轮椅让她坐下,赫曼丹顺其自然地蹲子将她衣服上的些许泥污给轻轻掸拍掉。
一系列的动作,让秦斯涵微微傻了眼。这个贵公子般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习惯为别人做这些事情的人啊。
“我……”秦斯涵一句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我……想骑马。”
“什么?”
“呵……很可笑对吧。”秦斯涵将赫曼丹的反问当做是理所当然的,自己现在连行动都这么不方便还想着能和以前一样享受马背上的乐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个残疾人,一个连路都不好走的残疾人竟然还想骑马!”
赫曼丹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秦斯涵的一句话的确让他难以相信,但是并没有丝毫嘲笑她异想天开的意思。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向别人解释的习惯,所以此刻虽然想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你的管家呢?”他记得那天在机场的时候可是有人来接应的,怎么现在会放任这么一个行动不便的大小姐在外面那么危险,“我去帮你叫来。”
“别!”听赫曼丹这么说,秦斯涵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和没礼貌,“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不过,我是一个人来的。”
“恩?什么?”
见赫曼丹一脸惊讶,秦斯涵有些忍俊不禁,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不舒服竟是一点点褪去了,“怎么你今天一直听不清楚我说话吗?”
“我只是意外,因为那天在机场见到的老管家似乎是很尽责的,应该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吧。”赫曼丹见秦斯涵在自己面前瞬间收拾好了情绪,感叹她理性的同时,心里竟是有点淡淡的失落。
“所以说我是偷偷溜出来的。”秦斯涵吐了吐吐舌头,“只是让司机跟着而已,他现在在马场外。”
见赫曼丹还要说什么,秦斯涵以为他是叫管家叫不成想干脆让司机过来管自己,急得她立刻出声,“赫曼丹你别把他叫进来,我好不容易能溜出来散散心还不想回去。”
“好。”
赫曼丹一边答应了秦斯涵,一边过去想把自己的马匹牵开,而秦斯涵看了一眼赫曼丹的坐骑,眼睛里立刻透露出欣赏和喜爱,“你的马很漂亮。”
“呵呵。”赫曼丹没有很矫情地对秦斯涵的赞扬表示推辞,因为他每一匹心爱的骏马全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体态上的吸引人自然是必须的,“它叫雷。”
“雷?”秦斯涵看着眼前这匹体态匀称、运步颇有弹性的马匹,感觉这个名字似乎有些格格不入,“*马不是很温顺的吗?为什么叫雷?”
“因为雷的叫声很洪亮。”赫曼丹没想到秦斯涵懂马,顿时觉得惊喜,“你懂马?”
“恩,自然是懂一些的。”秦斯涵在结婚之前生活一直十分随性,而马术一直是她最爱的运动,而在意大利多个跑马场都能见到她的身影,“我一直骑马……以前。”
又一次,赫曼丹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炯炯光芒一瞬间黯淡。
从小出生在最高贵的王族家庭,作为父亲最疼爱的儿子和期望最大的接班人,赫曼丹自然是受尽宠爱而长大的。这样的他自问不是一个愿意去察言观色在乎他人感受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好像安慰人的冲动。
“秦小姐……”
“赫曼丹你不是中文说得也很好吗?如果愿意叫我斯涵就可以了。”秦斯涵笑着表示“秦小姐”这个生分的称呼实在让她听着别扭。
“好,我的荣幸,斯涵。”赫曼丹送上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秦斯涵看着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你想不想,再体会一下马背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