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过去了,尚辰很多时候都在想——
当初的自己的确是被不甘愿受人摆布威胁以及自己母亲的芥蒂冲昏了头脑——除了听经过洗胃抢救捡回一条命的艾丽娅虚弱地哭诉,他真的还应该听听秦斯涵的解释,而不是在那个晚上心烦意乱地将早已累积起的满腔不满和怒火悉数转移到她的身上,甚至借着酒意将她无情地占有。
完美的胴/体被迫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面前,两个人上下重叠的重量将柔软的巨人床挤压出了一个大大的凹穴,秦斯涵光滑白皙的身子深陷在床褥里,几乎和淡色的被单融为了一体。
以为正是她眼中满满的惊惧让自己有了一种报复和发泄的*,不想却是因为身下之人对自己的害怕深深刺激到了他的神经——尚辰的大掌毫不怜惜地扣住一副纤细手腕,薄唇代替它的主人,肆意享用着身下的女子。
不可否认,她是诱/人的。
秦斯涵身上传来极淡的清香让尚辰着魔般更加重了力道,强烈的酒气通过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细腻的皮肤之上,引起敏感身子不间断的颤栗。
那样的紧致,那样的生疏,还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尚辰知道,那个时候的秦斯涵第一次属于一个男人,便是完完全全地属于了自己。
很长时间以后,他才回忆起当时一眼瞥见白色埃及棉床单上一抹显眼的异色时自己一瞬间的意外和……满足?
可是他却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亲手将她推开。
他记得自己离开前说了一句话作为两个人新婚给她的“贺礼”——
“你有权利做你的尚太太,但没有资格做我尚辰的老婆。”
是个雨夜吧,他记得。那天的秦斯涵,穿着一袭黑色,要求离婚,语气平淡得像极了一个只是稍作停留的访客。
那张纸、那个签名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吗?如果不是为了折磨她到知难而退,如果不是将她视为自己的出气工具,那么那些个夜晚并不柔情的交缠,又是为了什么?
三年,他本以为终将她赶出了自己的世界,却不曾想对她并不算多的记忆伴随着自己的又一个三年。
该死,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呢?
如果没有错,那么他就不会直到现在,心里都有着一份根本抹不掉的懊恼,并且越发地强烈。
相对于那些能够用钱打发的女人,艾丽娅为自己做得,应该就是出于——爱了吧?他本来就对婚姻没有什么期待,所以艾丽娅自然而然就是尚辰认定的、最理想的结婚对象。
而秦斯涵,是他生命中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