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出了什么事,她不敢想。
门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惊呼。惊呼声越来越大,把戴城吵醒了。他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揉揉脖子,问她:“你什么时候醒的?”
安亭竭力让自己保持镇静,捂紧被子,问:“这是怎么回事?”
戴城用力揉揉太阳穴,有些懊恼:“哼,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看样子他很无辜。
安亭没出声,静待下文,片刻后,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件残酷的事:
戴城说,昨天晚上他喝多了,搭李亦妃的车回市区公寓,结果在路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人就莫名其妙的躺在了这家宾馆。
事情蹊跷得很。
安亭想了想,问:“那么,你知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戴城苦笑:“我怎么会知道?我一睁开眼睛,你就躺在我身边儿了,嘴里直喊渴。后来,我给你倒了杯水,可你一喝完水就吐了,吐了我一身。喏,证物还在这儿呢!”他指指地上的衣服。
看来他月兑衣服是因为衣服脏了,而不是她想的那样,安亭悄悄舒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的心便又被另一层阴影笼罩了。
“那你总知道,我醉了以后,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吧?”
而对她不安的询问,他回忆着答道:“好像是……哦,你吐了,不省人事。孔子熙就带你离开了。我记得当时,罗小姐和白先生提出去送你,被孔总拒绝了。”
豁然的,安亭明白了,眼前的意外不是意外,而是孔子熙和李亦妃共同策划的阴谋。他们为了摆月兑她,居然想出这么卑鄙的手段,居然把戴城也祸害进来,简直不是人!
一瞬间,她的心寒透了,似乎,就连悄悄珍藏在深处的那一粒情种也被他的无情击碎了。体内正有无数的冰片在割着血管,让那疼痛随着血液四处流动,疼得她泪如雨下。
看她流泪,戴城神色异常复杂。
突然外面有人疯狂的砸门,同时警报蜂鸣。戴城脸色一变,忙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便有一股浓烟呼啦窜了进来。砸门的人一脸惊恐,闯进来就喊:“快跑!着火了!”
走廊里穿梭着四处奔散的人影和哭叫。呛人的黑烟像魔鬼一样飞窜。砸门人喊完就跑出去逃命了。戴城怔怔的站在门口,脑中一片空白。
见他完全被吓傻了,安亭忍不住大呼: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