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问,阿拉伯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独孤大帝说,等她把天朝的文字都学会时,她就会告诉她阿拉伯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她天真地说,那皇上您一定要征服西方的西方的西方,这样,她就可以去阿拉伯了。
独孤大帝笑了,模模她的头说,你这个孩子,心比我的还要大呢。
她在心里说,将来她要征服的世界,一定要比独孤大帝更广阔。
就在这时,宫女来报说,媛贵妃今晨薨。
她显得很震惊,手中的笔掉落地上——这是巧合还是意外?如果是巧合,也太可怕了。
而独孤大帝听到这个消息后,有点意外,却没有惊讶,只是淡淡地道:“我这就过去看看,你们马上通知皇后和柳贵妃,让她们负责媛贵妃的丧事。”
难儿赶紧道:“皇上,我也跟您过去看看媛贵妃。”
走向媛贵妃的住处时,她注意观察过独孤,独孤的表情很平静,走得也不疾不缓,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或者说,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很自然的事。
是啊,独孤见过多少悲烈而残酷的死亡,一个女人的死,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难儿在心里嘲笑自己,她还会认为独孤能为一个藏品的破碎而流泪吗?
她从来没有看到独孤出现过惊慌、焦急、不安、恐惧、悲痛等情绪,这个人,似乎唯恐天下不乱,似乎总在寻求刺激与挑战、冒险,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才能让这个人失态?
见到媛贵妃时,难儿既喜又忧,喜的是媛贵妃真的走了,再也不能威胁到殇;忧的是,看媛贵妃平静的死状,很像兰姨对那种毒药效果的描述,如果真是这样,那雨妃就太可怕了。
从上次会过雨妃到现在,不过半月,而几天前,丁嬷嬷派去京城禁军卧底的纪华,已经升任参军——媛贵妃是真的把“殇”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还仔细观察了媛贵妃的房间,看到房间里没有任何“殇”的痕迹时,才微微放下心来。
而独孤,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媛贵妃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