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雪琴疑惑地望了柳蝶漪一眼,继而笑道,“柳姑娘言重了,但凡雪琴的东西能被柳姑娘瞧得上眼的,雪琴送与姑娘便是。”
柳蝶漪笑道:“多谢雪琴姑娘,蝶漪向姑娘所借之物,乃是宁贵妃寿辰华服的专用特制针线。”
夏雪琴娥眉微微蹙起,问道:“姑娘何故要借用此物?”
柳蝶漪嘴角微弯,笑道:“蝶漪对针线刺绣有点怪异的癖好,但凡看到别具一格的针法,定要自己研究一番,直到弄明白参透为止。不瞒姑娘说,宁贵妃这件华服,蝶漪看了半天明明觉得已经参透,用普通的针线按照自己所想缝制了一番,出来的却并非所想的那种效果,想必是因了所用之针线非特指针线所致,故而向夏姑娘求解此物。”
“原来是这样。只是——”夏雪琴脸上颇有踌躇之色。
“蝶漪知道此事定是难为了夏姑娘,所以才来求姑娘。古语云受人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作为礼尚往来,蝶漪会书信家父,将夏姑娘的哥哥从前线调回后军。”柳蝶漪望着夏雪琴说道。
“好,柳姑娘稍候——”良久,夏雪琴如是说道,便走出了房间。
柳蝶漪脸上露出了如释负重的浅笑。
当夏雪琴将特制的针线交到柳蝶漪手上的时候,脸上尚有忐忑之色。“姑娘此物千万不能让外人看到。”
柳蝶漪点头保证:“蝶漪知晓轻重。一切后果蝶漪定一人承担,决不会连累了姑娘。”
拿到针线,心中长舒一口气。
柳蝶漪捧着针线回到了浣衣局的时候,已经日头西斜,暮色降临。
洗衣的地方,不见芸儿的身影,问了个宫女。说是,芸儿已经回房了。
柳蝶漪扫视了一下晾晒着的衣服,并无宁贵妃的华服。心想,定是芸儿拿回了房中,便提步回房间。
宁贵妃的华服铺在蝶漪的床上,但却依旧不见芸儿的身影。
心中虽腾起一种古怪之感,但此时还是先缝补好宁贵妃的华服为要。柳蝶漪将针线搁到床头,双手将宁贵妃的华服捧在手中,细细地研究起来。
忽然,穆彤带着一群宫人冲了进来,指着柳蝶漪大喝道:“将此人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