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我要的东西可否备好?”拿定主意的柳蝶漪,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睿智。
李修文点了点,拿起身边的药箱,打开来给柳蝶漪看。
柳蝶漪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修文道:“只能撑三天。”
“宁贵妃的寿辰因四皇子被刺之事暂且搁置,这东西怕是用不上了——”柴贵人无不担忧地说道。
柳蝶漪道:“小姨,不必忧虑,蝶漪自有法子。只是——”
说话之间,柳蝶漪脸上浮上为难之色。
“只是参不透圣上对四皇子的态度?”柴贵人一言戳中柳蝶漪的心事。
柳蝶漪点了点头道:“正是!宫中无人不知,皇上对四皇子不甚疼爱,而今却为之取消宠妃的寿辰盛宴,实在有些难以捉模。”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柴贵人抚着额头道。
“知己而不知彼,或赢或败,三分天意,七分人谋。”柳蝶漪接着道,“只是圣意难料,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遭杀身之祸,实在不敢让小姨轻易冒险。”
柳蝶漪与柴婉柔相视而谈。
柴婉柔咬牙道:“蝶漪不必顾虑我之安危,此事拖下去,也难逃一个死字。”
“小姨——”柳蝶漪心中分外难受。
静候在边良久不语的李修文,开口道:“此事交由在下吧。”
“你?”柳蝶漪望着李修文道,眼中颇有几分探究之色。
“正是在下,你和婉柔——”
在李修文说道婉柔二字之时,察觉到柳蝶漪眼中有不悦之色,便开口道,“姑娘和柴贵人都不便接近圣上,在为太医,好寻求机会接近圣驾。”
“修文,我不想让你冒险——”柴贵人眼中含泪地望着李修文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柳蝶漪此话,如同挥刀斩情丝般,将柴贵人的眼泪打回肚中。
现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三人约定,待李修文探明圣驾心意,再商议应对之策。
看下时辰,也该是秀女回房的时候了。
为了避免像上一次那般,撞到秀女,引发一系列后续麻烦,柳蝶漪告别二人匆匆离去。
“你不打算告诉她?”李修文望着柴贵人道。
柴贵人望着柳蝶漪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道:“有些事情,在未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说的好——”转身望着李修文道,“我有给你添麻烦了——”
李修文望着柴贵人动情道:“原为伊生,为伊死,为——”
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指按在了李修文的唇瓣,柴贵人柔情无限地望着李修文道:“我不要你为我死,我要你为我活着,好好地活着——”
“婉柔——”李修文眼眶浸湿,动情地唤着柴贵人的名字。
“恨不相逢未嫁时——”柴婉柔说完此句,涕泗横流,急忙转身进屋。
李修文站在空空荡荡的庭院里,分外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