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突利双掌疾推,重击河面船头处,登时溅起水柱浪花,失去桅帆的船儿改进为退往后猛移。
徐子陵心中叫好,脚下用力,船儿应劲连续七、八个急旋,斜斜后错达十多丈,若非他们是逆流而上,便难以利用水流取得如此理想的后果。
见到三人如此骚包的弃船逃跑的样子,某狐相当蛋疼,你们就不会低调一点啊,这么呼呼喝喝,是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吗?
算了,既然你们都这样,那本少爷也不遮遮掩掩了,哼,高调就高调,本少爷又不是高调不起来!
某狐双手背后,一副“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的高手表情,在身上布下了一层厚厚的气盾,运用起悬浮术,然后非常装逼的在江面疾驰,颇有点铁掌水上漂的味道。
某狐如此装模作样看似好像在江面奔驰,其实不过就是悬浮在水面上行进,而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哪个不在心中竖起大拇指,大吼一声,少侠好轻功!就连还在逃命的寇仲、徐子陵和突利三人,也因为某狐的惊人行为,瞪得眼睛都快要掉了下来,险些一个失神跌落入水,狐大哥的轻功也忒牛了一点。
那些冲着四人而来的投石劲箭,也就此全部落空。当然,也不是没有漏网之鱼,但那些是少之又少,寇仲三人轻易的就避了开,即便有少许避不了,也用武功将其磕开,某狐那更是简单,直接任由那些武器袭来,反正都会被气盾挡住,还避个什么劲。
四人这样一逃,虽然敌船全都追了过来,但他们已暂时月兑离两岸箭手的威胁。
寇仲继续保持着他的高调风格,大喝道:“扯呼啦!兄弟!”拔身而起,往离他们不足五丈的岸边掠去,徐子陵、突利和某狐紧随其后,转瞬消没在林木暗处。
失去了主角幸运光环笼罩的小船,终于气数已尽,在轰的一声后,被两块巨口同时命中,可怜的船儿立时应声四分五裂,再不成船形。
众人的整个交锋只是十多息呼吸的时间,但其中之凶险却抵得上高手间的生死对决。只要死人中有一人反应较慢或失当,他们势将尸沉江底绝无半分侥幸。要在深只两丈许的水底躲避劲箭投石,即管以寇徐之能亦是力有未逮。当然,前提是某狐不出手相帮的话。
逃入密林的某狐四人,刚要松一口气,寇仲无意间透过密林顶上枝叶的空隙一望,感觉到就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他聚功双目,朝上仔细瞧去,细雨霏霏的黑夜里,只能勉强瞧到一个离地达百丈的小黑点,无声无息地在头上盘旋。而这个小黑点分明就是一头雄鹰。
这下可麻烦了,寇仲皱眉道:“这头扁毛家伙究竟是云帅养的还是赵德言养的呢?可汗老兄你能否分辨出来。”
“什么扁毛家伙,哪里哪里?”某狐保持着他旺盛的好奇心,扯着寇仲四处打望,终于在寇仲的指点下,抬头看到了那只雄鹰的所在。
“嘿,真的哦,那只鹰看起来好像肌肉很结实啊,吃起来口感一定很好,唔,好想吃的说!”某狐一边流口水,一边估量着天上雄鹰的大小和口感度。
似乎感觉到某狐的那股令鹰心寒的意图,那只雄鹰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几米,保持了一个它自认为比较安全的高度继续飞行监视某狐四人。
听到寇仲和某狐都说有一头鹰的存在,突利明白,自己等人的行踪已经被人掌握了,不由苦笑道:“你们真是令我愈来愈自卑,我看上去只是一片迷蒙,根本发现不了还有鹰的存在。若非你们说,小弟根本不知道已被鹰儿盯哨。但就算是白天也不容易分辨,除非它肯飞下来。”
“分辨?要怎么分辨,是根据它灰色的羽毛来分辨,还是根据它体型的大小来分辨啊?”某狐再次抬头看了看空中的飞鹰问道。
“什么?”突利身形一震,愕然道,“你能看清楚鹰儿的样子和大小?”
“当然,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某狐白了突利一眼,不就是看到鹰长什么样子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感觉到某狐对自己的鄙视之情,突利不禁摇头苦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这狐紫瞳到底是不是人啊,这么难做到的事情被他做到了,他还认为是理所应当的,而自己惊讶一下还被他鄙视了,简直太让人郁闷了。
“可汗老兄,你没事!其实这种事情,你习惯了就好,反正我们早就被狐大哥打击惯了。”徐子陵关心的拍拍突利的肩膀,安慰道,“我们不能和狐大哥比,他是怪物我们不是!”
听到徐子陵感慨的话,突利很想说一句,其实和我比起来,你们又何尝不是怪物来的。不过突利还是很理智的没有把话说出口,只是朝某狐问道:“狐兄,那鹰儿的鹰爪上可有一个脚环?”
“我看看,”某狐定睛一看,点头道:“左边爪子上是有一个脚环!”
“那个脚环是什么颜色的,上面可有刻字?”
“黑色的,上面好像有个赵字,其他的字在脚环的另一边,被挡住了看不到!”某狐老老实实的回到道,然后突然吐了一个槽,“我了个去哦,你当我是天文望远镜啊,看了脚环,还要看脚环上的字!”
听到某狐的描述,徐子陵道:“看来此鹰该属赵德言的。”
“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被挡住的字就是一个‘帅’字,这鹰必是赵德言所养无疑。”突利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好,即便那鹰是赵德言的,我们现在也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将它甩掉,咱们还是拔腿逃!”寇仲提议道,如果被这飞鹰继续监视下去,自己四人可就插翅也难飞了。(PS:关于鹞鹰的描述纯属口胡,不要当真,认真你就输了!)
四人一口气远遁百里,除了某狐还觉得轻松以外,其他三人此时均有疲累的感觉,却仍未能摆月兑任高空的跟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