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老臣相信,宁大人绝对不是那种贪官污吏。”
“够了,朕已经听够了关于他的好话,可是祁相你有没有想过,这再次倒塌的堤坝就是最好的证据。”御书房内司徒胤怒吼着将抚顺的奏折扔在地上。
“皇上…。”祁相还想说着什么,可被司徒胤打断。
“朕累了,祁相也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朕自会让刑部查清楚。”他扭头背对祁相,不在去听。
祁相努力的为宁承渊辩解着,他与他相识多年,相信此等偷工减料危害百姓的事情宁承渊是不会去做的,到底是谁想陷害他呢。他望着司徒胤决然的背影,叹了口气,静静的退出了御书房。
原来在宁承渊刚回京不久,洪水又再一次肆虐了抚顺各村落,刚建立的防洪大坝也在一瞬间化为泥土,洪水如猛兽般侵蚀了整个抚顺。这次的灾情严重过上次。司徒胤发火也是正常的。朝廷派去的人,现在却成了千古罪人,让他怎么面对百姓,面对朝臣。当日是他决然任命宁承渊的,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好事者又有驳言可以说道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韵婉俯瞰窗外任寒风吹袭。泪水又不知何时流了下来,自父入狱都三日了,祁子墨那边还是没有传来一点消息。她一个后宫女人又不得干涉朝政,整日窝在景毓宫中,她真的好想见上父亲一面,听闻刑部对待犯人极其残忍,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没有被用刑,她已经把自己宫里的赏赐都托人去刑部大牢打点了,希望父亲可以在牢里不用受太多苦。她的父亲到底所犯何事啊,她心急,却帮不上一点忙,她好恨自己只是个女儿身。
这时香灵拿来了一件披衣,披在了韵婉身上:“外面风大,娘娘要保重身子啊。”
“香灵。”她不顾身份的扑在香灵的身上哭了起来:“我是不是很没用,空有个妃子的头衔却救不了我爹。”
香灵一时慌了身,她做奴才这么久,何时有宫里的妃子们对她称我,还不嫌弃的抱着她哭,此刻她觉得韵婉对她像是亲人般信任。她默默的不出声,任韵婉在她怀里放肆大哭。或许此刻只有哭才是最好的发泄吧。
而这边的祁子墨也没闲着,他派人去了趟抚顺查探,终于有了回报。
宰相府里,祁相眉头紧锁思量着先前探子来报的话。
“爹,若我们把抚顺的知府带来与王礼对峙,一切不都明了了么?”
“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王礼既然可以假借钦差之手亏空公款,难道就不会留有后手么。而且要扳倒王礼又岂会是易事。”
“那难道就让宁世伯白白顶罪?”
“容我在想想。这几日派人去盯着王礼,看他有何动作。
承渊兄我原本只是想帮你,可以让你再仕途上大展宏图,可没想到反而是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