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昏倒在自己怀里的韵婉朝景毓宫走去。
香灵见自己的主子被祁侍卫抱着,连忙上前:“祁大人,娘娘她…?”
“娘娘昏倒在来仪宫前。外面雨这么大,你们怎么能扔下娘娘一人跪在来仪宫?”他抱着韵婉侧过挡在面前的香灵,朝内堂走去。
留下香灵征在原地。
祁子墨把韵婉放在床榻上,看着她眉头紧蹙痛苦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用手去抚平她额前的伤痛。“好烫。”这是他触碰到她额头的那一瞬间的迅速反映。
这时正好香灵端了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大人,让奴婢来服侍娘娘吧,娘娘先前淋了雨,需擦干身子换件衣服。”
“恩。”说着他正想离开,可手却被韵婉紧紧抓住,她呓语:“不要走,不要走…。”
他溺爱的又坐到床边,紧握住她的双手:“我不走。”
“皇上,放了家父,放了家父…。”
他脸上顿时煞白,他原以为韵婉是不想离开他。可谁知她竟然把自己当成是皇上。韵婉你好傻,若皇上真的在乎你,他会任由你在雨中跪了这么久而不见你么?若他有心救宁伯父,他会这么快就下圣旨定罪么?
香灵见到祁侍卫与娘娘这么亲密的接触,她拿着刚拧干的毛巾走到韵婉身前,故意挡住祁子墨:“大人,请自重。”
他缩回紧握韵婉的手,低头离开了内堂。
他徘徊于门外,明日宁承渊就要被发往荆州了。这事都怪他不小心,原本已经掌握了不少王礼与刘世孝贪污赈灾官银的证据,可是却被突如而来的黑衣人抢了去,更巧的是他暗地送刘世孝来京城面圣的,岂料却也死在途中。知道他查出王礼是幕后操作的人不多,到底是谁泄露了风声?
再望向内堂,看着病入膏肓的韵婉,他自责自己不能帮不上忙。如今形势看来对韵婉很不利,或许将她带离出宫才是最好保护她的办法。
“大人,娘娘醒了,让你进去。”香灵端着盆水走了出来。
听见韵婉已经醒来,他着急的冲进内堂。握起她的双手道:“你没事吧?”
韵婉征征的抽离被他握紧的双手:“没事,谢谢大人送本宫回来。”
突然的生份,让他明白自己只是个侍卫,而她是皇上的女人。
他退出她的床沿,单膝下跪:“是子墨乱了规矩,请娘娘恕罪。”
“起来吧,本宫没有责怪的意思。本宫想问下大人,皇上可有出来相见?”韵婉抱着一丝希望询问。
他不知道此事怎样回答才可以不伤她的心,皇上根本不会理会她,也不想理会。宁承渊的事情已成定局,而她还能在这后宫支撑多久呢。
“大人,祁大人…。”韵婉见祁子墨像是走神般,喊道。
“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荆州。”
祁子墨的突然开口让她乱了方寸,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跟他走?他叫她一起逃出皇宫么?他不是开玩笑的吧。
“大人在说笑吧?本宫不明白。”
现在的他已经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了,他只想带她离开。祁子墨走上前抱住韵婉:“跟我走,知道么,当初听到你被封为妃子的时候,子墨心里有多痛苦么?你本该属于我,是皇上把我们分开,他娶了你,却没有做到好好保护你的责任。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去荆州救出宁伯父,好么?”
韵婉没有挣扎,或许她是有些感动,况且她也不想留在宫中,既然皇上和太后都不帮他救父亲,何不听从祁子墨,跟他走,这样或许还可以和父亲团聚。可是,可是她又怕这么一来会连累祁府上下。与皇上的妃子私奔这该是多大的罪啊。
“我,我不能。”
“为什么?难道你还愿意留在这毫无感情的宫里么?”他摇晃着她的身体,行为激动。
“我不能连累你,你年轻有为,有大好前途等着你,不能为了我而牺牲一切,祁相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不能为了我自己,而连累你们一家。”
“你们好大的胆。”
威严洪亮的声音传进了二人的耳中。是司徒胤,他面露怒气,走进韵婉的房里,跟在司徒胤身后的华芙阴森森的朝着他们奸笑。香灵和景毓宫的其他宫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上。”韵婉连同祁子墨一同跪了下来,低头不语。
司徒胤随手拔起身边侍卫的配刀架在祁子墨的脖子上:“亏朕一直把你当兄弟,你竟然勾引朕的妃子。”
他没有求饶,继续沉默,是的他承认司徒胤的所有指控,既然现在把当场抓住他也无话可说,但是韵婉是无辜的,“是子墨辜负了皇上一片心意,但是此事与宁妃娘娘无关,是子墨怂恿娘娘。
“你。”司徒胤气的手一用力,架在祁子墨脖上的尖刀划破了表皮,流出了丝丝血迹。他愤怒的把刀扔在地上
这时华芙走上前,用力掌刮韵婉一记耳光:“你这不受妇道的贱人,亏皇上还对你不薄封你为妃子,瞧你现在在做什么。”
华芙欲再掌刮,祁子墨却突然挺身相挡:“子墨说了,不管宁妃娘娘的事,一切都是子墨一厢情愿。请皇上明察。”
“够了,朕不想在听你们解释。传朕口谕,撤销宁韵婉妃子头衔,即刻打入冷宫。至于御前侍卫祁子墨…。”他停顿片刻丢下一句,“押入天牢,听候发落。”他决然的转身,不留一丝情分。
华芙不死心,临走前还窜了韵婉一脚:“打你本宫都闲手脏。”
侍卫架起祁子墨押往天牢,他懊悔,懊悔自己一时冲动却害了韵婉。只见另两个侍卫押起韵婉便送往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