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太医院的大门,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那身影跌跌撞撞的朝华逸凡走去,‘咚’一声,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上,华逸凡一把扶住她,柔声道:“你还没有完全康复,怎么出来了?”
说实话她还真没全好,整个身子都是昏昏沉沉的,还有一点发烧的迹象,可她毕竟是一个下人,而且还是被贵妃责罚的下人,若堂而皇之的在太医院修养,那被贵妃知道了,指不定又有什么苦果等着自己了。
她定了定神想要看清自己撞上的人,可她看到了都是模糊的影像,应该是发烧的迹象,让她有点神志不清。
华逸凡见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二话不说双手一横,抱起她就走进太医院。
“放、放开我、放、丝。”才张口,一阵被撕裂的痛楚从唇瓣传来,袭击她的全身,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他停下脚步,竖起食指放在她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不要在讲话了,你的唇伤的很重,要是现在不好好休养着,以后烙下疤痕,可不漂亮了。”他轻柔的声音,如微风抚柳般,让人忘却烦恼。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言行举止,让韵婉很久都没有这么温暖过,而这个人究竟是谁?在她还没昏迷的时候,隐约看见他出来救了自己,什么人会令桂麽麽吓的跪倒在地,又是什么人可以带她在太医院求医,而那些太医都对他毕恭毕敬。
或许是真的抵不住周身传来的痛楚,不一会韵婉便昏睡了过去。
“华大人,她。”迎面而来的李太医见原先躺在床上的病人,如今却被华逸凡从外面抱了回来,纳闷。
华逸凡将怀中的人儿放在床榻上,模了模她微红的额头,眉心皱的更紧了,他转身面向李太医:“我让你好生照顾这名女子,为何她现在烧的这么厉害,你们不好好照顾着,居然还让她往外跑?”
李太医扑通跪在地上,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是下官疏忽,先前、先前太医院进了一批药材,下官光顾着点算,未能好生照看,请华大人恕罪。”话落,他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糊涂,要是得罪了华逸凡,日后准没好果子吃,撇开他现在是兵部尚书的身份不说,单单他是永顺王的儿子,贵妃娘娘的兄长,就已经高高在上了。
“起来吧,我也不是有意要责罚你,先替她看看吧。”
“是。”李太医站起身子,战战兢兢的走到床边,为韵婉诊脉,又模了模她额头,翻了下她的眼皮。
“如何?”
李太医看完韵婉的病症舒了口气,转身面向华逸凡:“大人放心,无大碍,只是先前受了刑罚,身子虚,才迎起发烧,待下官开几副药边好。”
“恩,那今晚就让她在太医院休息着吧,你派几个人轮流照看着,别再让她到处乱走了,明日我在来。”
“下官知道了。”李太医思索了下又问:“不知道大人拿到九转凝脂白玉膏了没有?”
“刚才去了趟御书房皇上不在,待明日我再向皇上讨去。时候不在了,我得回去了,这姑娘就劳烦李太医了。”说着华逸凡朝李太医作了一辑。
“哪里哪里,大人言重了。”李太医忙还礼。
华逸凡笑了笑,转身看了眼床榻的韵婉,似有依依不舍之意,但很快收拾心情,与李太医道别。
李太医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心中的疑惑更是大了,这女子到底是谁啊,看华逸凡那紧张的样子,真的就只是宫女这么简单么?再看看床榻她的女子,确实她有种不由人抗拒的美丽,这样的女子,他日定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吧。
翌日清晨,华逸凡一下早朝,便匆匆尾随皇上身后,跟着进去了御书房。
“逸凡还有国事商讨?”司徒胤半眯着双眼,躺在龙榻上。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哦。”听到华逸凡说有事相求,司徒胤睁开眼睛,较有兴趣的问:“说来给朕听听。”
经过昨日的一夜彻想,他终于想起上次与皇上对饮,皇上输给他了,然后就允若他一个要求,现在正好是时候了。
“臣斗胆问一句皇上,上次皇上喝酒输给了臣,说允若臣一个要求,不知还算不算数?”
司徒胤一怔,这华逸凡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他说的话自然是算数的,“朕一言九鼎,怎会不算数,你但说无妨。”
“臣想向皇上要一样东西。”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要什么直说吧,朕给你就是了。”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司徒胤心中觉得好笑。
“臣要九转凝脂白玉膏。”
司徒胤又被怔了一下,他还以为华逸凡要什么权利之类了,没想到却是一件女人用的东西,他堂堂男子汉要这做什么,“怎么,你身上又旧疤?男子汉有几条疤痕,那才叫气魄呢,而且还证明了逸凡你奋勇杀敌的证据呢。”
“那皇上,给还是不给啊?”
“朕现在就叫福安去国库拿给你,真是败给你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就为了一瓶药。”
华逸凡没说明用途,只好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