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住了,呆呆地望着冷峥,半晌,忽然伏在桌边咯咯地笑个不住,笑着笑着她哭了:“我可耻,我知道我可耻,我缠着人结婚,我不可耻谁可耻?我的基因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有了可耻基因,这样的我真是一无是处!你走吧,从今天开始,我俩谁也不认识谁了!”
她再一次感到深深的悲哀:她的爱,只是他的负担,只是他更加看轻她催化剂,有什么法子?
看着她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冷峥忽然有点可怜她,他放下夺过来的酒杯,缓缓地把董白的头揽在怀里低沉而动情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董白再也抑制不住了,伏在在冷峥的怀里无声地哭泣着。许久许久,她才擦干迷蒙的泪眼凄凉而又温婉地说:“冷峥,谢谢你和雨迟,这些年确实委屈你们了;是我太自私了。我想,这三年来,你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你救了我,我却挟制了你,太不应该。”
其实,董白心里明镜似的,她知道杨雨迟为她做了些什么,知道三年前冷峥那个突然的表白和承诺是因为什么。虽然心知肚明那是假象,但她还是想把这个假象延续下去,她天真地认为,她会感化冷峥的,会让他接纳自己的;但那封信让她彻底明白了清醒了:她和冷峥今生今世是彻底无缘了。
董白眼里又渗出了莹莹清泪:“我知道,我这辈子和谁都不能结婚了,我的基因一点都不好。你说的有道理,咱俩结婚后肯定不会幸福的。”
冷峥伸手擦着她的眼泪说:“别这么说,我没有说你的基因不好,我只是说咱俩不合适,就像表兄表妹不合适一样。但你可以找个北方男孩的,我那些话说得有些极端,那根本就是谬论,你别往心里去。你会幸福的,这么好的你一定会有好人来疼惜的。”
“你爱过我吗?”董白忽然轻声问。
“不说这个了。”
“不,你回答我。”董白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不能和你结婚,请你理解。”
“我不和你结婚,我只问你,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你想爱我吗?”董白抬头望着冷峥,目光很明亮。
“你什么意思?”冷峥诧异地推开董白,不安地望着她的脸。
董白忽然把头扎在他怀里哭着说:“我不和你结婚,我只要你爱着我,可以吗?”她的目光有一些迷离,有一些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