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赶紧上前弯下腰半蹲着捂住了杨雨迟的嘴,极其紧张地低声说:“嘘——,好雨迟,小声点儿,你可千万别拆我的台呀!”漱口水的清爽味儿直冲杨雨迟的鼻孔。漱口水是柳飘飘随身必带之一,免得接吻的时候,一张嘴——马桶盖子掀翻了。柳飘飘人长得有味道,嘴的味道也不一般,杨雨迟谑称为“马桶盖子”,脚的味道更不一般,一月兑鞋子,整个公寓的空气指标迅速下滑;这还不够,她的腋下也是气态污染源,一次,董白正在吃饭,柳飘飘月兑了衣服在客厅练芭蕾,董白当场就吐了,差点没闭气……
杨雨迟一直弄不明白,那些男的怎么能忍受那嗅觉的痛苦折磨?难道视觉优于嗅觉?宁肯牺牲了嗅觉,也要满足视觉?
杨雨迟用力拉开柳飘飘的手,喘着气:“想杀人灭口吗?”
“好雨迟好雨迟,拜托拜托,你可千万不能给我捣乱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可是你说的,别忘了啊。”柳飘飘忽然异常谦恭起来。
“你这啥意思?我毁你的婚?我有那么缺德吗?”
“嗯,雨迟,知道你好,你不缺德,你成人之美,你是我的好姐姐,最好最好了,人长得好,心也好,”柳飘飘不着边地夸起了杨雨迟,这真是比骂还难听,她亲昵地拉着杨雨迟的手,期待地问:“你不会告诉他我曾经有很多男朋友吧?”
“这哪跟哪呀,我又不认识你那死老鼠,你跟我说这些干吗?”
“死老鼠?”柳飘飘不明白。
“夜猫子得了一只死老鼠,还怕凤凰跟她抢。”杨雨迟洋洋自得,“你以为你的那位我很稀罕见啊?嘻,他是你的宝贝,在我这儿,还不如一盘水煮鱼。”嘿,杨雨迟还叨念着她的水煮鱼。
“好好好,你是凤凰我是夜猫子,你不认识死老鼠,死老鼠认识你。”柳飘飘竟然没有发火,搁平时,早爆发了。
“啥?他认出了我?怪哉怪哉!”杨雨迟感到匪夷所思:熟人也罢,朋友也罢,她可没有这种高级别的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