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急速驰来,停在园外,一个壮大汉把熊无盐抱上了车,冰块也已将组织冷藏好,车子急速而去,消失在雾蒙蒙的晨曦中。
杨雨迟也起得早,如厕去了,等她赶来时,熊无盐已被送医院了。
“咋回事啊?”当她看见董白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痴傻了一般,慌忙月兑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又抬头冲林雪松吼道:“你咋跑这儿来了?站这儿干啥啊?赶快滚!滚——”
又摇着痴傻了的董白连连问:“董白,董白,你咋啦?谁欺负你了?你这脸上哪儿来的血?”
董白缓缓将胳膊抬起来,指着林雪松,手不停地抖着:“他,冷峥,他,把我推到了,冷峥讨厌我,他骂我‘不要脸’……”
杨雨迟不知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还以为这宅子阴气重,董白中了邪,就哄她说:“董白,你傻了,那是林雪松,林家大少,是飘飘的男朋友,他只是和冷峥长得像,不是你的冷峥。你做噩梦了吧?”
“林雪松?”董白盯着杨雨迟,重复着这个名字,眩惑不解,梦游似的。
“嗯,林雪松,他是飘飘的男朋友,你呀,糊涂了,他只是长得像冷峥,他不是冷峥,不是的。”
“哦,不是,不是冷峥,——你是谁?”董白眨着干涩发红的眼睛,虚弱地问。
杨雨迟吓一大跳:“董白?你,你咋啦啊?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雨迟啊,雨迟,胖杨雨迟,做荞麦饼,唱歌,打吴歆……”
她揪心地痛。
真是一夜过了春秋,昨夜还好好的董白,今朝竟成了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