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邪魅地笑浮在那无比英俊的脸上:“没错,或许我还真是西门大官人呢,我今晚就要和你真结婚……”
完了,上了贼船了——她的第一反应。她的身体开始战栗,一小半是因为惊吓,一多半是因为愤怒。
刚才心荡神迷的感觉不知飞到那边去了,她没想到看起来斯文儒雅的林雪松竟有如此阴暗的一面,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还傻呵呵地迷恋着他,现在,迷恋被厌恶和愤怒彻底置换了。
愤怒之余,又生出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他是男的,有的是钱,结一百次婚也无关大碍,照样有人会跟他。可她呢?还嫁不嫁人了?
“儿童玩具店买的吧?”她假装不以为然地问。心里却明白,那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装糊涂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的黑暗太深沉了。
“别吵,”那如鸱枭一般阴鸷的眼睛盯住她的眼睛,“再吵我要你的命!乖乖地!”
那眼睛让她哆嗦个不止。
他把枪直接放在她怀里,依然是邪魅地笑,俯,她感到一阵窒息。
他强迫杨雨迟配合。
婬贼!杨雨迟恨恨地暗骂。
“你再胡来,我学董白。”
“你想谋害亲夫?”
“当谁亲夫呢?”
“你的,杨雨迟的。”有力地摁住了她的两只胖胳膊。
“咱俩都是这山村里的人,地域太狭窄,生的孩子不健康……”杨雨迟急中生智,想起了冷峥的话。
他笑:“我爷爷女乃女乃都是南方人,我是纯粹的南方人,只不过生在了你们西北……”
“我喝了那么多酒……”
“放心,我没喝。”
“我,我,我没洗澡……”
“没事,我知道你很干净……”
……她失去了抵抗能力。
……理性被感性击败,投降吧,看在他为董白献血的份儿上,看在他为自己解围的份儿上,看在他长得帅的份儿上,她好像也不吃亏……脑子里是这些杂七杂八地念头。
她说不清她为什么放弃了挣扎。
男女之间的关系太诡谲,是两个极端,一端是爱,一端是恨,总是徘徊两间,无法用理性的文字理性地描述。
何况,他有征服女孩的资质。
何况,他们都太年轻。
何况,林女乃女乃动了手脚;这是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的。
快要土崩瓦解的时候,门铃突兀地响起。
林雪松惊起。
“我的娘,差点沦陷了。”杨雨迟亦惊坐起,一脸一身的汗,静一下,理性又占了主导地位,在心里长长嘘一口气,不得不感激按门铃者。她猜测,那人必是柳飘飘。
林雪松扫兴地打开门,果如杨雨迟所料,柳飘飘挤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林雪松面带不悦。
柳飘飘绕过林雪松,直接跑到床边,看见杨雨迟只穿着内衣坐在床上,而且满脸是汗。她愣了,慢慢地,眼泪从立着的葡萄眼里渗出。
她的浑身都在抖,她中了魔怔似的指着杨雨迟:“……你,……你勾引他……”好像快要断气了。
“嘿哟,我勾引他?看把他美的!我勾引老公鸡也不勾引他!”杨雨迟极藐视的语气,跳下床,扯过衣服,靸了鞋子就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