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峥言语不得,唯有不知所以地点头而已。
寨主进来,望冷峥友好地一笑,摇起了床,往脸盆里到了热水,拧了一把热毛巾,专注地给杨雨迟擦脸擦手,杨雨迟一脸被宠的满足。
冷峥觉得自己没有再坐着的道理了,就站起来说:“那你好好休养,祝你们幸福。”
“冷峥,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有礼物要送给你哟。”杨雨迟在身后喊。
冷峥答应了一声。
有一句说烂了的台词:曾经,有一份美好的感情摆在我面前,我却没有好好珍惜……
对于冷峥,话应该这么说:曾经,有两份可遇而不可求的感情摆在他面前,他却全部推给了别人,一个推给了林雪松,一个推给了寨主。而这两个人,都没有他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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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峥失落地回到医院,一个更令他震惊的事件发生了:吴歆被人打伤了,伤得极为严重——成了植物人。
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吴歆的受伤并不是意外,而是必然,是他的咎由自取。
一个月前,也就是冷峥在山里找“雪上一枝青”的那一天,N外科住进了一个从急诊来的女孩子,急需手术。李主任是她的主治医生,吴歆是李主任的助手。
紧张的手术后,李主任很遗憾地告诉女孩的男友:“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女孩的手术失败了。
那男孩绝望而悲痛。
“万分之一失败的可能性让她遇上了。没办法,手术同意书上是你签的字。”吴歆这么回答,没有丝毫怜悯。
当男孩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时,当即如五雷轰顶:“啊?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把她的头发剃掉了?”
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在车祸中伤了腰,却被剃了头,开了脑袋。
“不剃头发怎么做手术?”一个护士冷冰冰地说。
“可她伤在腰上啊。”
所有的人都惊住了:一起严重的医疗事故发生了!
很快,罪魁祸首被揪出来了,是吴歆小同志。
“我写脑颅写顺手了。”吴歆如是说。因为N外科常接诊的是脑部疾患的病人,一向粗疏的吴歆理所当然地把原本该写成“腰椎”的地方写成了“脑垂体”,还写得很具体。
之后,这个事情好像不了了之了,吴歆除了罚了一点钱,也好像没受到什么别的处罚。因为那个男孩女孩都是到城市里打工的农村孩子,没有什么法律意识,或者,即使有,他们也不知道该到哪儿去申诉冤屈。
事情不会没有痕迹地过去,平静了一个月,积聚的怨怼终于爆发了……那男孩乘吴歆带着女朋友在外面冶游时,将他头部打成重伤。
林雪松听说此事后,带着董白来狱中探望了那男孩。
“小兄弟,你为了这么一个人锒铛入狱实在不值。”林雪松惋惜地说,“你为了他,把自己的一生毁了。”
“不,很值。至少他不会继续暴殄天物,至少他得到了该得到的惩罚,他毁了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我也要毁灭他这罪恶的渊薮。”男孩说得很平静。
从此,等待吴歆的将是活着还不如死了的无知无觉的余生。
26岁,他的人生,可能就在此画上句号了。他是为了“金钱”才走到这一步的,失去柳飘飘后,他固执地认为,幸福只可能在金钱里,所以,他在收敛财货的时候,完全忘记了他的职责,一个医生的职责。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
誓言从未进入心中,而是飘散在风中……
或许,柳飘飘永远不会想到,是因为她的拜金,毁掉了三个年轻的生命,或许,不止这三个,而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