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沉寂了一会儿,脚踝的刺痛仍在,但已经没有那么狠辣辣的痛,我慢慢的站起来,走进了浴室。
我慢慢抬头,看到那张果不其然已经花了妆的脸,不禁想笑,但却有水渍从我的眼角滑出,我低下头,打开水笼,让清水泼在我的面上,融合了所有的湿润。
我轻叹口气,打开热水,将自己的发散下,月兑了已然脏污的礼服,用热水将自己冲净。
在氤氲的水汽中,我不禁感叹自己是招惹是非的体质,为什么出席一个酒会也能落到这般田地?
难道说,我与这龙裔集团八字不合吗?
欧非歌啊欧非歌,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谁啊?你要是再给我搞些杂七杂八的让我头疼脑热,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恶狠狠的想,心下的郁结竟散去了不少。
待冲洗完毕,裹着大毛巾出去,发现茶几上已然放着一个口袋,上面有着字条:致Yoro小姐。
我打开来,果真是一件礼服,黑色的,并不花俏,但一看做工和剪裁就知道是出自名家,只是……
是条短裙。
晚礼服是短裙样式并没有问题,问题是我几乎不穿裙子的,偶尔不得不穿的时候,也是长裙曳地,这样的性感的短裙我是绝对不会碰的。
我有些烦恼地看了看自己那身月兑下来的礼服,又看了看手中的新衣,一时间真的有些犹豫不决。
罢了,最多我穿了这短裙就直接走人算了。
总不能穿着一身又湿又脏的衣服出去,虽然不是欧非歌那样的台前明星,但毕竟因为欧非歌的缘故,有些媒体也不是不认识我的,如若被他们拍到,对我和欧非歌都没有好处。
心意已定,我快速的换好衣服,将原来的礼服塞进袋子,拿起手包,准备走人。
然而门刚一拉开,我就被站在门口的男人惊到了。
“方千崇?”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他看到我,也是一愣,仿佛初次见面似的,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我一番,眼中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
我立刻下意识地将手中提着的袋子挡在了我的腿前,也难怪他这样看我,因为和他交往的那五年,他都没有机会看我穿上短裙。
只是,我穿什么,又与他有何干?
我恢复了淡然的神态,开口:“麻烦,借过。”
他不动。
我心中叹气,你不动,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