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阿姨,你怎么不出声呀,我差点被你吓的心脏爆烈一命呜呼呀。”简秋被惊吓的说话都带哭腔了。
“对不起,对不起嘛。我醒来看见你不在就出来找你,因为是大半夜怕吵到别人我又不敢大声叫你。我刚才在外面敲门,就是希望如果有人能应一声,可是那几个隔间都是空的,我进来前有听到抽水声,可是一看又没人,所以就有点神经质的以为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真是又害怕又好奇死了。唉,这叫什么事呀,我们是自己吓自己。”余味说的可怜兮兮的。
真是好大一只乌龙呀!
余味那娇憨的模样看的简秋都心有不忍,两人相继回到病房。
“都怪我,怎么睡的那么死,你起床了我都不知道。”余味一脸歉意。
“但是小秋,如果你要上厕所一定要跟我说,别觉得是麻烦我。”
“好嘛。”简秋点头。
简秋尽量让自己起伏的情绪平复下来,不数绵羊数蛤蟆,数到最后越数越乱。又换成冥想状,自我催眠现在有一个大漩涡转呀转呀,不知是不是被自己想像的漩涡给转晕了,终于有了睡意渐渐入梦。
第二天清晨,当米黄绵软的光线固执的穿透玻璃遮挡的窗台,斜斜的占领了靠窗的大片区域,这个夜晚死气沉沉的地方在白天似乎又恢复了生机。
简秋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九点,这时简夏提着饭菜过来。
余味眼睛微布血丝,简秋看着有些心疼,肯定是余味担心自己半夜有什么需要而不敢安然入眠。
稍微洗刷了下,简夏让余味回去补个眠,自己来接班。
也许是昨天没吃多少,简秋今天胃口极佳,把饭菜全吃光了。
吃饱喝足,简秋躺的浑身难受,挣扎着单手撑着起床,简夏很贤惠的过来扶她。
然后领着好动的简秋,在医院的小绿化园里转悠。
简秋斜倚在石凳,阳光明晃晃的,但是热度却不明显,晒的整个人懒洋洋的。她眯着眼看着外强中干的太阳,唉声叹气道:“冬天来了,就连太阳都想偷懒冬眠去,这半死不活的状态,比我还病恹恹。”
简秋看简夏双眼微阖塞着耳塞听歌并不理她,心中不平了,这哪像是照顾病患应有的态度呀!她伸手就拉下一边的耳塞,往自己的耳上一塞,是一些简秋没听过的轻音乐,真是补气安神的音乐呀!
“臭小鬼,你说我们现在这样晒着太阳,听着歌像不像提前退休进入老年阶段老夫老妻呀,真没意思。”简秋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奇怪多暧昧。
简秋没听到简夏回应,也不生气索性把眼一闭,不知不觉尽睡着了。
阿嚏,简秋被自己的喷嚏闹醒了。身上还盖着简夏的衣服,但他人却不见了。
“上哪去了,就这样狠心扔下病人不管了,死没良心的。”简秋不爽的在蹲在地上拔起了草,有好几个地方都被拔秃了,正好被路过医院领导模样的人看到,看的那秃头的大叔一脸肉痛扶着心口。
简秋把小草当简夏的头发拔,大概发泄完了,就趿拉着棉拖回病房去。
简秋一走,那个医院领导模样的大叔就赶紧派人写了个警示牌,写着“禁止恶意破坏草坪违者罚款”难得神速了一回,简秋已成功的被划分为该医院的破坏分子。
回到病房时,简秋看见桌上放了束百合,还有一大堆水果,整个房间也挤满了人,简秋的同学们都来看她了。
众人一番寒暄过后,都相继离去。
又剩下简秋一个人,她无聊的直打哈欠。她这个病房都是些轻度伤患,大概今天出院,病床一下子空了,简秋拿遥控器一下又一下的换着频道,在一个购物频道上停了下来,那些个主持人,永远像打了鸡血一样神情亢奋说着煽动人心的话忽悠人买东西。
简秋索性往床上一躺,盯着人来人往的走道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