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沙海岛的早晨就像个矛盾的混合体,那是种宁静与喧嚣完美揉合在一起而生出的别样的情境。哗啦哗啦在海面翻腾涌动的海浪,就像妈妈们口中的轻哼的摇篮曲,总能出现在有梦的夜晚。
天空就像被蒙上一张画着蓝天和白云,颜色清亮的布幕画,偶尔有白色的海鸟长啸着,展翅翱翔掠过天际。当它伸展着宽大的翅膀,飞过天边云端时,两只暗红尖利的脚爪向后伸展着,恶作剧般时刻伺机着要用利爪划破那片美丽的布画。
今回简秋学乖了,不敢再暴饮暴食,吃的再多到最后不还得吐光,又难受又恶心人。因为简单提前向大厅的接待员打过招呼帮忙买药,所以简秋一早就收到了很贴心的侍应为旅客送来的备用药。
在简秋苦着脸吃过药约模半个小时后,为期半天一夜的海岛游即将结束。众人在用过早餐后,即登上返岸渡轮。
也许是药物起了效用,简秋的胃不再像之前胡乱翻涌,但仍有晕晃晃的坠重感。海风微凉,混着海上特有的腥咸味迎面而来。她靠在甲板的栏杆上,看了会不停向后移动翻涌的蓝色海浪,头上的眩晕感更重了。她顾不上再看那美丽的海景,正准备回船舱去接着躺尸去,这时她听到背后传来了女人的慌乱惊叫声。
用这么高的分贝喊一嗓子,把简秋的昏眩感吓走了一大半。甲板的靠栏边已围满了伸着头向下观望的人群,这样一致的动作,就像无形中有根线提拉着如木偶般的众人,一致朝向着。
那个惊声尖叫着的女人已经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真是狼狈的一塌糊涂。好奇宝宝简秋也向着聚集的人群挤了过去。大致听懂了女人的哭闹的原因,原来女人的六岁小女儿不小心掉到海里了。
脚下是时刻不停翻腾涌动的急流,大海这个看似宁静美丽实则凶险无所在,就算是水性极好的人也未必能时刻不出差错,安然而退。
人性有时就是这样凉薄,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能不顾生死的为陌生人而犯险,看热闹出主意的人居多,帮忙救人的人少。
哭闹的女人见求救无果,扑通一声,自己纵身一跳入海里。简秋纵然不知道她水性的好坏,但是母爱的无私与伟大这时就从这个女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了。在女人跳下水不到一分钟,推开人群的余味和简单也纵身跳入。
虽然围观的时间才刚过了一两分钟,但是船仍匀速前行出一段不短的距离。最后还是在船长发现状况后才急停下来的,接着又有几个船员陆续跳下船来。
简秋在船上看的着急,因为简单和余味已潜入海下许久,中间看见他们有陆续浮出水面换气。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吵的人心烦气燥,她有种扔一炸弹把这群人炸飞的冲动。
这样烦燥煎熬的过了好一阵子,终于看到简单与另一救援队员单手夹着男孩浮出海面,那个男童已双眼紧闭,嘴唇清淤不知生死。紧接着又有几人浮救水面,又将那名跳下海的母亲也救治上来。围观的人群由心的发出一阵欢呼,雪中送碳不见得人人都做的到,但是锦上添花大家都会做的很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