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皇宫之中竟还有如此幽雅安详之地,随着阮离歌的步子,贺清弦走进了他口里的小筑,宛阁。
“看来你在皇宫生活的不错。”贺清弦本想说地位不小,不过她临时改口了,因为她怕他问,那你呢?
“那是因为在下懂得享受生活。”阮离歌轻答。宛阁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他随父长年征战看破生死,人生苦短就该及时行乐,所以他堂堂护国大将军却比谁都懂得享受。
“你是享受生活,而我却是被生活享受。”贺清弦苦笑,“如今我算明白什么是幸福的极端。”
“姑娘似乎很悲观,在下知道姑娘过的不开心,但是生活总不可能都是快乐,有些坎坷总是会碰到,既然碰到那就要克服它。像姑娘这样整天愁眉不展,终有一天会病倒的。”听着贺清弦的话阮离歌却觉的心口闷闷的,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呵呵。”这些道理她贺清弦怎会不懂,但如今与她都已无关,那一天她还是要离开。“笑什么?我说的哪不对了?”阮离歌见人只笑不语有些模不着头脑。“你说的是对,可那又如何?”“既然是对……”“好了,我是来吃而不是来听阮公子那说道理的。”贺清弦见阮离歌欲继续说下便打段他的话,率先踏入眼前的饭堂。“让姑娘见笑了!饭菜都已备好,姑娘请。”阮离歌见贺清弦也有不耐之色便吞下了那些话,庆幸的眼前女子虽有不耐却无不快。“怎么没酒?”贺清弦一扫饭桌,饭菜却是丰富,但唯独没有能一醉解千愁的酒。“酒?有!来人,备酒!”一听贺清弦要酒阮离歌目瞪口呆,这是深宫大院的女人吗?说实在,他觉的她更像江湖儿女。
半个时辰后,阮离歌不得不明白了,眼前这女子跟本就是想把自己喝醉。看着贺清弦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而饭菜却只了了一动,略带醉意的脸通红通红,他觉得没了病态的她更美了,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苦痛。
“阮离歌,我们是朋友吧?”贺清弦突然放下酒杯问。
“当然是!”阮离歌想也没想。
“那可以把你的剑送给我吗?”贺清弦看着阮离歌一脸肯求,他的剑真好看,和霆的一样好看。
“剑?”阮离歌低头模了下自己随身佩带的剑犹豫了,这是伴他爹一生并且随他出生入死的宝剑,世上难得一见的好剑。
“是我太唐突了,罢了,当我开玩笑吧。”贺清弦看得出他的犹豫,这才意识到她太失礼了。
“既然是姑娘要那在下岂能不送?喏,拿着!只是不知姑娘要此剑有何用?”阮离歌想了想还是将剑取下递到贺清弦的面前,他想让她开心。
“谢谢!”贺清弦笑了,几日以来,这是她第一次笑到心里,这一笑也永生永世的刻在了阮离歌的心里。
拿到剑后贺清弦没过多久就起身离开,带着些醉意步子明显没有节奏。
看着贺清弦带着自己的剑离开,阮离歌知道自己中毒了,那是一种爱情的毒,名唤一见钟情。他甚至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可他却荒堂的爱上了她。他只知道她心里有着浓浓感伤,她爱穿白色的衣裳,她还爱傻等,她有着倾城之貌,她还有了不起的酒量,或许她还会点武。除此之外,阮离歌对他所爱的人便一无所知。
直至不久的再次相见后,他才明白,那愁由何来,那剑作何用,还有,她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