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气?”看阮离歌黑着一张从下马车到为自己上药他都没吭一声贺清弦就知道他在生气。
“没有。”阮离歌闷闷的回了一声,手里上药的事情也没有停下来。
“你明明是在生气还说没有,对不起,这次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贺清弦再次解释也算是对阮离歌关心的回应。
“真没想到你会拿着我送你的剑伤害自己,剑我要收回!”阮离歌帮贺清弦上完药便转身准备回队伍去。
“等一下离歌,听我说!”贺清弦连忙叫住欲离开的阮离歌,见人影停下才她追上前说起那些被她隐藏的思绪。
“离歌一定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向你要这把剑,你也不知道我要剑做什么吧?”贺清弦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你一定还记得在见到我的第一面时我的等待,那时候我想见爹,见娘,见云伯,更想见云霆,每一天我一次次的等待却也一次次的失望,最后失望也变成了绝望,在我从楼台下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活着的理由。”
“所以你向我要剑就是为了自杀,而后来云霆的出现使你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你今天只用我的剑伤了脸对吗?”阮离歌已经猜到贺清弦之后要说的话,于是他转过身接下了话。
“虽然很抱歉,但是你说的对。那时候我跟本不认识你,我也从没有想过那晚一聚我们还会再相遇,更没有想过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你想说,所以以如今来看我该庆幸我的剑没有结束你的生命而只是伤了你的脸。”阮离歌真想甩自己两个耳刮子,他为什么要爱上眼前这个老是折磨自己的女人。
“不全对,你的剑不仅没有结束我的生命反而给了我宽阔的重生,我不觉的这伤有多难看,今后这伤疤就是我和他之间爱情的见证,我相信他不会嫌我丑,反而会欣赏。”贺清弦纠正阮离歌的话,如今为往后做打算便是她的全部,无论牺牲任何东西她都觉得值得。
“这回是你错了,你的伤疤只会提醒你的男人他有多无能,甚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阮离歌苦笑,他似乎在说自己却又不是,因为在她的心目中云霆才是她的爱情。
“是这样吗?”贺清弦的心仿佛被朦上了雾,她难道想错了吗?
昨天早上她无意中听到几位侍兵的说话,他们在讨论和亲公主会嫁给哪位皇子,他们各执一方,但在绝对受宠上他们意见一样,因为他们清楚和亲公主的容貌是如何的倾国倾城,正所谓美女无人不爱,就连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他们的肯定对贺清弦来说如晴天辟历,在她的计划里从没有受宠这一情况,她害怕得宠,得了宠那意味死得快,更何况自古红颜多薄命,就怕争夺皇权之人将红颜祸水之说强加在她的身上,那时,陌生的国家谁能帮她呢?只怕皇权之争还未结束她便陪了性命。
“你的顾及没错,你的计划也是对的,可你的方法错了!毁容不一定要真毁,你难道不知道江湖有易容之术吗?到了大明我会想办法找神医替你去疤,易容我自会帮你,现在先回去吧,这伤我就说你把玩剑时不小心伤到的。”阮离歌听着贺清弦迷茫的话语终于还是不忍心重言刺激,不管贺清弦答没答应就做了主张。
“恩。”贺清弦在听到阮离歌的话后恩了一声算是同意,跟在阮离歌的身后她的泪默默的流着,谁说她不在乎自己的脸呢,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脸有时比命还重要,若不是为了活命她怎会舍得毁容。
“离歌,谢谢你!”贺清弦哽咽的吞下自己苦涩的眼泪,她欠他一个人情今后又多了一个,她真怕之后会多到她一辈子都还不清,阮离歌对她的好她其实明白,阮离歌的情她也明白,只是他不说而贺清弦也不想刺破那层纱,保持现在的状态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