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狗日不仅侮辱我,还调戏我呀!
宋歌一脸郁闷,看来,这家伙也不会相信我的话,怎么办呢?
管他.娘的,反正又不关我的事情,明天把家财一聚,估计宋家弄几十万贯出来没问题,卷起铺盖一走了之,先跑到大宋都城汴京瞧瞧,汴京还有二十年的平安可以混,靖康之变之前跑路,手里有钱,还怕什么?
不行!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道天灾将至而不为,实在愧对天地。说不定老天把老子穿越过来,就是让我帮助百姓度过这个灾难的!
宋歌腆着脸,自我意婬了一把,感觉地上的影子似乎也高大了起来。
嗯,不管怎样,总要努力一把!
知其不可而为之!孔圣人传下来的真理,要学习要实践。
虽然知府大人不一定肯相信,但还是先要把今年的灾情讲出来,讲不讲在我,信不信由他。
于是,宋歌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知府大人,今年庆元府将会遇到百年一遇的大旱,而且秋后蝗灾严重,这场灾难,将会使庆元由富转贫,几十年无法得到恢复。”
宗泽听宋歌说的一本正经,不由得盯着宋歌的眼神凝视了一会,虽然宋歌的眼神中透着坚毅,但是,他实在无法弄明白宋歌这无来由的预测,于是说道:“宋公子难道闯进府衙,就是要跟老夫说这个没有丝毫眉目的事情吗?”
“没有丝毫眉目?你是说我乱说啰?”宋歌问。
“可以这么说吧!”
“你也不相信我?”
“至少在宋公子没有说出确切理由之前,我不能相信!”
靠,当我开玩笑啊!
宋歌的好心情顿时消失了,纵身跳了过去,指着宗泽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狗官,你拿整个庆元府百姓的性命开玩笑,不配做知府!”
宗泽身边的府衙捕头立即一个擒拿,反手制住了宋歌。
宋歌被整的像老牛犁地,关节、手腕都被捏的很痛,但口中不服软,“狗日的知府,你不是好人,恶有恶报,你有报应的!”
宗泽皱着眉摇了摇头,示意王捕头放了宋歌。
宋歌动了动关节,模了模手腕,傲然站立,冷眼看着宗泽。
宗泽欣赏地看了看宋歌,语重心长地说:“宋公子,本府佩服你的勇气,但是,本府告诉你,你说的是不着边际的未来之事,若要本府相信你,你总要拿出依据来吧。你知道你说的这些,会带来什么后果吗?祸乱百姓,引起恐慌,制造混乱,该当何罪?若凭你的一句话,本府就让整个庆元府都大力抗旱、治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你知道吗?而最后若是你的猜测出错,这场闹剧将会是怎么样的荒唐,你又知道吗?估计千百年之后,人们还把它当作一个笑话,笑本府的无知和无能。”
宋歌被反驳的无话可说,是啊,这么大一个庆元府,怎么能凭自己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劳民伤财的大事呢?
此时,即使宋歌说自己是后世穿越过来的,看过后世的书籍,了解这段历史,估计也会被当成神经病,无人理睬。
“我没法证明,但是我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你看着,时间能够证明一切——”
宋歌失望地走出了府衙——
宋歌离开之后,宗泽问身边的书生,“宗厚,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宗厚说:“小子信口雌黄,不可相信。”
宗泽却说:“可是,我却隐隐有些相信他!”
这时,一个十**岁的女子款款出现在宗泽身边,轻轻地叫唤了一声,“宗叔叔。”
宗泽捋了一下颔下长须,说:“霞儿,你来了。”
顿了一会,这个叫霞儿的女子问道:“他,来干什么?”
“也没什么事情。”
“哦。”女子欲言又止。
“从这小子的眼神看来,确实是转了性子了!”宗泽似乎说给霞儿听,又似乎自言自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