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悲痛欲绝,再也无法表达。
还是边上的老周达代为说道:“宗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前天,蔡大人的儿子蔡攸到青碧山朝拜妈祖神,没想到被鄞县的一个纨绔给废了。呃,那个纨绔叫做什么来着……”
“宋歌!”蔡京在边上抹着眼泪,恶狠狠补充道,仿佛用恶言能够杀死宋歌似的。
“宋歌?!”宗泽听到蔡京说出宋歌的同时,一阵轻呼,然后干咳了一声,辩护道:“年轻人爱冲动,相互有矛盾,容易大打出手,那也是常事。哦,是为着什么事情呢?”
蔡京急忙说道:“我家蔡攸平日心地善良,连小蚂蚁都不肯去踩,肯定是那姓宋的小子无故行凶!”
宗泽当然不会相信蔡京的一面之词,再说,他的心思可是向着宋歌的,“蔡大人,待本府查一查再做定论,小事一桩,何劳蔡大人亲自前来?还是想办法为你儿子治伤要紧!”心说:这么一件年轻人之间的小事,县衙就可以搞定,还要兴师动众,前来府衙哭诉,这蔡京还没老到糊涂啊,怎么这么不成体统!
蔡京继续哭道:“宗大人,还不止这件事情啊!第二日,我的大儿子,杭州知府蔡虎,前去与那姓宋的评理,没想到……”他一边说着,一边抱住宗泽的袖子,大哭起来,“被那宋歌给活活打死了!呜呜——”
“——打死了!?”宗泽一声呼,大惊失色,脸色大变,转而盯着周达,说道:“杭州知府,真被宋歌打死了?”
周达点了点头,“嗯,千真万确。”
“哎呀呀,这小子,闯大祸了!”宗泽不自禁地说着,这事情,实在太大了,搓着手一时不知所措。
蔡京一看宗泽的模样,立即明白了三分,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宗大人,难道认识宋歌?”
“嗯?那个,那个,本府酒喝的有点多,失陪,失陪一下!”宗泽假装捂着裤裆,当作要小便的样子,跑出了会客厅,先尿遁了。
蔡京睥睨的看着宗泽离去,默不作声。在老奸巨猾的蔡京面前,宗泽玩花样的本领,还是女敕了一点。
宗泽慌张而又怒气冲冲地来到后院饭厅门口,尽量用平和的语气招呼宋歌,“贤侄,你过来一下!”
宋歌正和穆传刚玩的高兴,不明白宗泽怎么就生出这幅严肃的表情,走到门口,问道:“宗叔,怎么了?”
宗泽把宋歌拉到院子里的树下,责问道:“你废了人家的老二,是不是?”
宋歌隐隐觉得不对劲,如实回答道:“那姓蔡的小子当众调戏妇女,被我看见了,我一个热血青年,哪能容他胡来?当然要给他点小小惩戒!”
“废了人家的老二还是小小的惩戒?”宗泽立即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