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犹如一名士兵,听到命令,不容迟疑,蓦然跳起来,闪电一般,在那人的左手的肘部,狠狠咬了一口,只听“喀拉”一声,年轻汉子的左手的前半截,失去了与后半截的链接,蓦然耷拉了下来。
那汉子“哇啦”一声痛叫,他没想到宋歌居然说到就做,根本没有给他嬉皮笑脸讨价还价的机会,一下慌了神,“哎呦,哎呦,这,你,你……想怎么样?”
宋歌说道:“不想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我或许还能放过你的小命!”
“可是,可是,行有行规,我,我不能说!”年轻汉子迟疑着。
“我数到三,再不说的话,立即咬断脖子,说一不二!”
“……”
“一”
“嗯……”
“二”
“啊……”
“三”
“哇,饶命啊,我说,我说!”
“是谁?!”
“是,是牛,牛知县!”
宋歌皱眉道:“牛万昌?”
年轻汉子以为宋歌不信,急忙补充说:“我,我可没骗你,本人是刚不久前从苏州刺配过来的犯役。前日午时,牛知县找到我,对我说,只要我能给宋公子,也就是你,好好来一记闷棍,就划去我的役名,放我回原籍苏州,并且不再追究以往刑责。”
宋歌相信了这个汉子的话,陷入沉思:“牛万昌怎么会指使人来打我的闷棍呢?”
当晚,宋歌把朱元璋送到保和堂,请蔡掌柜为朱元璋包扎伤口。
包扎好了之后,宋歌把那行凶的年轻汉子关入一个小屋子,并任由朱元璋折磨一个晚上。
当天晚上,那年轻汉子痛苦而悲惨地狂叫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宋歌把他放了的时候,已是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宋歌心说:这狗日的朱元璋,挺狠啊!同时,害怕这汉子死翘翘,又把他拖到保和堂,让蔡掌柜简单给治了一下伤,丢入大街,任他自生自灭。
其实,经过简单治疗之后,像这种混社会的年轻汉子,贱皮狗骨,一般是死不掉了!
宋歌思来想去,最终认为,现在鄞县最想打他闷棍的人,不是牛万昌而是李老鳖。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李家与宋家很多生意冲突,早就势不两立,以往,李家相对有势力且更加猖狂,而宋家实力更雄厚却较软弱,因而两家各占鄞县半城,都吃不了对方。
上半年,宋歌强势出击,反击了李家的挑衅,并逼迫李老鳖签下赌约。
后来,宋歌以收购大米的方法,诱惑李老鳖到外府高价收购大米,然后突然降价,不仅博得鄞县百姓的支持,同时给了李老鳖以沉重的经济打击。
因而,宋歌明白,李老鳖是想要敲他闷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