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托山阻止宋歌往下说,“宋公子可否移步院里再叙话呢!”
宋歌知道这些关系到教会秘密,也就不再说什么,下了马,跟着高托山回到了那个破院子里。
这个院子外面残破,里面打扫的倒也很干净,院子挺大,单单一个前院,就足足围了一亩大小,左右两边建着厢房,房中似乎都有人影。
院子里,偶然也有人在走动,但都是脸色平和,态度淡然,宋歌估计高托山也是个小小的人物,但是这些人见到高托山,也只是点一个头,就顾自做事去了,甚至连一个问安什么的都没有。
看来,这里的人们之间,还是相对比较平等的,果然有一点乌邦托教会的味道。
高托山带着宋歌,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里面没人,只有高托山和宋歌。高托山请宋歌坐下,拿过杯子,亲自为宋歌沏了一杯茶,“宋公子,请。”
宋歌急着赶回去,无心喝茶,对高托山说道:“高兄,方腊呢?”
高托山道:“方堂主跟着陆舵主出门去了。”路行儿是摩尼教庆元分舵的分舵主,方腊则是庆元分舵下属四堂主之一。
“出门去了?是不是去了鄞县上塘镇?”宋歌皱着眉问道。
高托山是个急性子,一听宋歌把这个秘密给说了出来,立即惊呼道:“宋公子你怎么会知道的?”说完了,似乎又觉得不对劲,急忙又说道:“嘿嘿,不,不是的,在下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宋公子找方堂主有什么事情吗?“
我找他能有什么事情?他一个穷光蛋,而且坐着回不了头的危险事业,我混的好好的,要不是他是珍儿的大哥,还真的懒得理睬呢!
宋歌想着,然后说道:“我只是想要救他性命而已!但是高兄要是不说实话,那么在下就无能为力了,只好打道回府了。“
“难道,难道事情败露了?”高托山又是一阵轻轻地惊呼,感觉失言,又想要辩解,感觉辩解似乎是徒劳,只好咳嗽了几声。
宋歌也不想再绕弯子了,反正从高托山惊慌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他们摩尼教头领今晚在上塘镇聚会是真的,而且方腊已经跟随陆行儿,去了上塘镇了!也不知道他们这么早去干什么,好像提前奔丧似的!反正他宋歌已经错过了方腊,于是就对高托山说道:“你们教会有一个教徒,被官府抓走了,威逼利诱之下,他全盘托出了你们教会的事情,并且说出了今晚将在上塘镇有教会的头领聚会,因而,知府宗泽已经派人到上塘镇埋伏了眼线,并且将在今晚带领庆元厢军,捉拿你们教会的头领!”
“真……真的?”高托山惊呼了一声。
“如果是假的,我宋歌不会躺在床上睡大觉啊,何必辛苦从鄞县跑到这里来?再说,对我丝毫也没有好处,还要被你们误会,差点送掉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