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这附近若有医馆,你就去看看吧,额头上的伤有点深。”引月淡然应答,把那男人吓得不清。他总算有些明白自家主人为何要砸重金寻得此女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多谢小姐关心,在下这点伤并无大碍,赶路要紧。”男人说完,放下帘子退了出来。
引月也不动,坐在里面语调平平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的话,在下名叫钱楷。”
“知道了,走吧。”引月话音才落,马车复又行进。听闻外面的马蹄声,她不用多看也知道,钱楷此刻上了马。
一路上引月总是有意无意的找钱楷套话,一来二去间,她对天下大势也有了一些了解。
引月的父亲,有琴采尘,本是朔国最有权的重臣,后被构陷,被迫自杀,有琴一族几近没落,去年,皇帝为有琴采尘翻案,可是有琴家的人几乎死绝了,这样,有琴引月作为有琴家的遗孤,于今天被冠以郡主的称号,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郡主称号还热乎着呢。
只是引月有些不解,按说有琴家已经彻底被打压,毫无可利用之处了,为何还会有人要如此寻访找到她?如果单单是为了皇室尊严,维护皇室形象,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马车一路急行,隔着帘布,引月也没什么心情向外面看。穿越这种无聊的戏码,本身引起不了她的兴趣,既然老天这么无聊,想要再玩弄她一次,她也不介意再浑浑噩噩过了一生。
“阿楷回来了。”不知行了多久,引月才听到外面的喧嚣。她锁眉,却仍不想去看。
“公子要的人,我带回来了。”钱楷的声音很是淡然,似乎没什么喜怒。
“嗯,阿楷,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相信这出恶作剧是你做的,好了,滚吧,你是例外,可由不得别人也是例外。”钱楷似乎在呵斥另一个说话的人,引月有些好笑的扬了扬嘴角,也不管身上的伤是否还痛,硬是挺直了腰杆。
低笑声传入耳朵,引月正视着拉开车帘的男子,眼露不屑。
“好可爱的女孩,我说阿楷,这么可爱的孩子,公子怎么舍得……”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钱楷打断了,他不悦地挑眉,却没有立刻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