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搜刮别人家当的时候可没这么沉默。”白翎羽看着引月,突然失笑问道。
引月瞥了他一眼,依旧不答话。前世不得已陷入了黑暗的金融界,为了赵氏家族的秘密,干了不知道多少恶毒的买卖,而今马车上了御道,是不是也在证明这一世她终究逃月兑不了与政治为伍的命运?想到自己的双手又会沾上那么多鲜血,引月不得不郁闷,即便此刻她已然忘了作为杀手,她跟着钱楷来见白翎羽的时候,就注定了一些事。
“淀昀,胥国渑池镇可好玩?说真的我挺羡慕你可以到处跑的。”见引月摆着一张晚娘脸,不理任何人,沈清尘快速将话题转到了刚回来没几天的沈淀昀身上。
“嗯。”沈淀昀是个天生不爱说话的家伙,一个面瘫,生生浪费了那飒爽深刻的脸蛋。
“你……多说两个字会死啊?”沈清尘其实对谁都没辙,无论是尖牙利嘴的引月还是面瘫美少年沈淀昀。
“嗯。”杀手本身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死?根本不可怕。这是沈淀昀心中的真实想法。
“言多必失,清尘,你该多学学淀昀。”白翎羽一句话压下来,沈清尘就是有再多想说的也不得不先放下了。言多必失,那还长什么嘴?小时候沈清尘看着白翎羽训练杀手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罢了。
“马车内可是白公子?”一阵嘶鸣声后,他们的马儿停了下来,听这声音大概是碰见路检了。
白翎羽掀开帘子,探出半个脑袋谦声道:“正是在下。陆将军有何事?”
引月听着白翎羽答话,不由冷笑。她就知道这家伙来头不小,一国将军称他公子,他则随口就能喊出将军的姓,说他白淋雨是平头老百姓,引月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见引月嘴角浮起了诡异的笑容,沈清尘的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
“你干嘛笑得这么……这么……”沈清尘这么了老半天都找不出一个准确的形容词,的确,引月的笑容明明带着一点点温婉,可又偏偏透出一股邪佞,而邪佞之下,又是深刻的思索,思索中是淡淡的冷艳。这样的笑容,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也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