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成扶着王权贵慢慢的走上楼梯,进了王权贵的书房,他把那副放了很久但没有一粒灰尘的象棋拿了出来,摆在桌上。
然后坐下,心平气和的对张世成说:“世成,你先来。”
张世成也不客气,首先就拿着“卒”就往前走了一步。
王权贵看了看他,不慌不忙的把马飞了出来…
……
半个时辰之后,经过jī烈征战之后的棋场已经只剩数几粒棋子依然坚强的保卫着楚河汉界。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战斗,王权贵基本知道了张世成的水有多深了,知道了他的战略方针,此时的局面是:王权贵的车已经开到了张世成的最后一道防线上,随时都有可能将军,那边还有一个炮在把手,前面还有一只马,而张世成的是双项已经被攻陷,情势非常危急,不过王权贵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世成的双马已经bī的王权贵的甩动弹不得了,要不是他双士依然还在的话,估计现在就一成定局了。
正此时,王权贵对张世成嫣嫣一笑,把车退了回去,张世成看的出来这是王权贵的缓兵之计,一者可以调虎离山,二者可以引马入险,词一招堪称jīng绝。
看到这里,张世成百般思考之后,决定将计就计驱马上前,一者可以让对方疏马忽跑,二者且先让其帅有喘息之机,慢慢步入自己所设的陷阱。
看到张世成的马已经走到王权贵的车旁边去了,王权贵笑了笑,把自己在张世成将前面的马往左走了一步,此时两帅之间就只剩下张世成的一个炮了,而王权贵的马下一步就可以直接将军了。
张世成大惊失sè,小声的念叨:“怎么会这样?”
“怎么样,世成。需要悔一步棋?”王权贵笑着对张世成。
“呵呵,这句话恐怕是我对您说吧?”然后张世成上了左边的那个士。
之后王权贵就用跑拿掉了张世成在又边的象。现在的危机来了,只有王权贵的炮前面有任何一粒棋子都可以置张世成于死地,而此时他的将又不能不能出来,因为那边有一只马看着。
张世成真的没救了吗?他可是从小就跟父亲对弈的人啊。
此情危及存亡之秋矣。张世成也没有办法了,把马拉到中间,用炮将军,王权贵把士走了上来。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张世成把马走到左边即可双将而吃车,此时把王权贵的车吃了基本就大局已定了,张世成想了很久还是把马往右边走了,进而用跑将军,只吃掉了王权贵在右边毫无作用的单相。
王权贵笑了笑对张世成说:“世成啊,你的马刚才明明可以吃掉我的车啊,为何往右边走了?”
他听后故作不知情说:“是啊?怎么我没看出来啊?”他望向棋局。
“是吗?你是没看出来吗?还是?”王权贵看着张世成笑了笑。
“呵呵,一时疏忽啊?千古遗憾啊!”张世成笑着说。
“疏忽?至命的疏忽吗?”说着王权贵把他的车直接拉到了张世成中间炮的那一行,故作驱炮之势,趁机将军。
张世成想了想本来想把炮往回走几步的,后来百般思考之后决定调马过来看着炮,因为他知道刚才没有吃他的车,这盘必然就是输棋。
果然王权贵又故意调车驱马,张世成又故作调另马开看守,王权贵笑了笑,把车直接拉下去,对张世成说:“你输了,还是我输了?”
“呵呵,这很明显是我输了啊,我的棋奕哪是您的对手啊。”
“哈哈,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会下棋的人。”王权贵说,此话听起来还有一番别的意思。
其实下棋,不一定要论输赢,要看与何人在何地下棋,张世成故意间接的输给王权贵,是因为别人是长者,是前辈,要满足前辈的面子问题,而且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这才是真正的赢了。
这点张世成做得非常好,不过王权贵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也能看出张世成是故意让输的,心中只笑不语。
张世成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就把与自己接触过的人的内心揣摩的如此清楚,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需要什么。真的不容易,他开始慢慢的融入这个社会了。
“哪里,哪里,王老前辈的棋奕才真是出神入化啊,我费劲十分的jīng神才能与前辈拼华拼杀到这里啊。”张世成故作不容易的叹了口气。
正好这时王雅琳在mén外敲mén了说:“爸爸,世成哥哥,吃饭了。”
“哦,来了,来了。”王权贵笑着回应,与张世成站起对他说:“请!”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张世成也恭敬的回礼说:“王先生请!”然后和他一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