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一听这个声音,又细又尖,看这人又是一身太监服饰的装扮,显然是一个小太监。想着自己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个别人已经失去的东西,的确有些不应该,急忙拉起裤子,一看方才那把尖刀还插在自己大腿根子上,大腿内部此时还在不断的流血,张扬咬了咬牙,一把将刀子拔出来,然后拿起方才吴公公放在床边的白布,一把捂住伤口。
弄完这些,他又拿起刀子,将脚上和肚子上的绳子割断,慢慢站了起来,一看那个死太监躺在地上,右脚狠狠的踹了过去,口中骂道:“死太监,你也有今天,老子方才可是发了誓,要还你一百刀!”说完,手中的刀就要朝他刺下去。
“住手!”那个小太监一看他这个动作,急忙出言阻止。张扬收住刀,不解的看了看他,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个死变态可是差点阉了我,我还他几刀,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只见小太监走上前来,将张扬手中的刀没收掉,指了指地上的吴公公说道:“这个人还有用,不能伤害他!”
张扬近看之下,才发现这个小太监眉清目秀,肤色白皙,只可惜那么小就做了太监,此时一听他的话,疑惑道:“这个死太监还能有什么用?”
小太监拉着张扬到床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张扬,说道:“你先把那块白布取下来,然后上了药之后,再取一张新的白布包扎上去!”
张扬“哦”了一声,接过金疮药,腿抬着放到床上,立马月兑下裤子,小太监一看他这个动作,急忙又转过头去。
“兄弟,这是命,你的宝贝不在了,也没必要自卑,至少你现在也活的好好地不是!”张扬一看他那个样子,想着此人肯定是怕触物伤情,所以才不愿意看到他月兑裤子,只好出言安慰道。
小太监小声的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张扬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把把药上好之后,又把裤子穿了起来。
弄好这些,张扬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小太监问道:“承蒙大侠相救,还未请教大侠尊姓大名!”
“在下柳岩!”
“原来是柳大侠,幸会幸会,在下人送绰号‘纯情小白杨’张扬,就是我了!”
柳岩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他了,然后起身来到屋子内的一个架子上,取了一个瓶子,又从桌子上拿了一瓶药水倒进去,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同样地瓶子,张扬眼睛看过去,只见那个瓶子里盛满了黄色的液体,里面一根细细的,已经开始有些收缩的茎状物体漂浮在其中,看着颇为眼熟,张扬想了半天,忽然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说道:“我草,不是吧,那个竟然是小二哥?”
柳岩也不理他,从桌子上取过一个镊子,将瓶子内的东西夹了出来,然后放到新的瓶子里,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新瓶子里倒了一点粉末状的物体,弄好这些之后,他将东西都收拾好,盖上新瓶子,走到了张扬面前,把瓶子递给了他。
“这是干什么呢?我没收集这个东西的嗜好,还是留给你吧!”张扬挠了挠头,不敢接过那个东西。
柳岩将东西放在床上,看着张扬严肃道:“一旦吴公公起来之后,他肯定要查看是否已经帮你净身了,若是他发现你还未净身,到时候你一样逃不了那个命运!”
张扬一脚踢在吴公公身上,神气道:“怕他搞毛,老子等下就逃出皇宫,看他还能拿我怎么办!”
柳岩一听张扬这话,直直的看着张扬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么?”
“额,这个,难道你是不忍心看到我重蹈你的覆辙?”
柳岩摇了摇头,说道:“我对你到底是不是太监没有兴趣,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崔将军!!!”
“崔将军?你说的是崔鹏大哥?”张扬顿时激动道。
“没错!”柳岩点了点头,说道:“方才我在皇帝寝宫的时候,听你口中叫到崔将军的名字,想着你肯定与他大有渊源,故而才急忙回去准备了一些东西,赶在你被他阉掉之前,救了你!”
“恩人呐!!”张扬眼泪哗哗的,一把抓住柳岩的手,上下摩挲,差点就没给他跪下了,“要我说什么好呢!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柳岩忽然被张扬毫无征兆的抓住了手,一惊之下,急忙一把甩开,面上露出厌恶的神情,看着张扬在那不明所以,只好说道:“我不太习惯别人模我!”
张扬心中了然,内心叹了一口气,暗道:“这个孩子真是苦逼啊,小小年纪就被阉了,留下阴影了,哎,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柳岩看张扬面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说道:“方才你说要逃出皇宫,这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希望你留下来,和我一起,搭救崔将军!”
张扬一听这话,点了点头,道:“崔将军我是一定要救的,只是那个狗皇帝要阉了我,还要我辅佐他的儿子,老子堂堂的男子汉,怎么能当太监呢?如今也是没有办法,待我逃出去之后,一定找机会再救崔将军!”
“你说什么?”柳岩顿时激动的站起身来,看着张扬不可思议道:“你说皇帝要你辅佐他的儿子?”
张扬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道:“是啊,狗皇帝马上就要翘辫子了,刚才在寝宫下诏传位给十四皇子,还让我以后尽心辅佐他,去他娘的,老子才不干呢!!”
“干,为什么不干呢!”柳岩一激动,刚想抓住张扬的胳膊好好跟他说一说,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尴尬的笑了笑,续道:“皇上居然那么信任你,你留在宫中,岂不是能更方便的打探崔将军的下落么?”
“话虽然是怎么说!”张扬苦恼的摇了摇头,道:“只是他要阉了我,我要是留在宫中,岂不是就要成一个死太监了么?”一看柳岩面露古怪神色,张扬忽然惊觉,急忙解释道:“哦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下面躺着的这个。”
柳岩也没有在意,拿起床上那瓶东西,说道:“无妨,如今我已经为你打点好一切了,等吴公公醒过来,你只要把那块沾了血的红布,还有这个东西拿给他看,他自然就会相信你已经净了身,也不会再仔细查看的!”
“不是吧?”张扬看了看那个瓶子里那个细得跟筷子一样的家伙,想起自己小二哥那副健壮的身材,无奈道:“他刚才已经看过我的尺码了,他又不是瞎子,这个东西那么小,怎么能糊弄过去?”
柳岩一听这话,耳根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颇有些扭捏的说道:“无妨,我会一门针灸,待会给他扎上几针,方才的事情他就会忘得干干净净的!”
“那么牛B!”张扬惊叹一声,如果能把这个死变态糊弄过去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就能以一种全新的身份,堂而皇之站在太和殿上,耀武扬威。想起魏忠贤当年只手遮天的模样,心中神往不已。
“好,老子拼了,冲着柳大侠如此慷慨,把自己小二哥都奉献出来,我张扬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假太监,我就做给他看!”显然张扬认为现在泡在瓶子里的那个东西是当年柳岩净身时候他自己保存下来的,殊不料柳岩一听这话,面色顿时大变,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扬。张扬被他盯得心慌慌的,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认为是自己有点过了。
“哎,也难怪,人家为了我,连保存多年的宝贝疙瘩都拿出来了,我还在这说风凉话,真是太不应该了!”
柳岩实在是懒得理他,从怀里掏出几根银针,在吴公公头上扎了几下,弄好之后,他将东西收好,又嘱咐张扬等会在吴公公醒来之后见机行事,最后又告诉张扬日后若是要找他,只需要在夜晚时分,在御花园中荷花池旁的的那颗柳树上,绑上一个红丝巾,他那天晚上三更时分自然会来和他相见。说完这些,一个纵身,跃上屋顶,紧接着揭开屋顶的瓦片,消失不见了。
看到柳岩来无影去无踪,张扬也是颇为羡慕,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学点武功了,免得以后遇到别人,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忽然看到地上的吴公公身子动了一动,张扬急忙躺在床上,手中拿着瓶子,猛挤眼泪,一副哀怨的样子。
片刻之后,吴公公慢慢的爬了起来,模了模脑袋,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给忘了,一看身后床上忽然躺着一个人,大叫一声,退后几步,说道:“你是谁?”
张扬一看这货果然什么都忘了,吸了吸鼻子,哭声道:“方才皇上让吴公公给我净身,吴公公难道忘了嘛?”
吴公公一看张扬那副神情,又看到他手中抱着一个瓶子,瓶子内飘着那个东西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敲了敲脑袋,看着张扬困惑到:“有这个事情,看你这副样子,咱家已经帮你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