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一缕阳光照射到方洁的脸上的时候,她才从一夜的昏睡中渐渐的清醒过来,头有些痛,沉甸甸的,摇一下似乎能感觉到里面象灌了水一般;她知道这是醉酒后的自然反应,每次喝醉后第二天都有这种感觉,幸好她喝醉的次数不多;
她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感觉全身的骨头象散了似的疲惫不堪,方洁知道,这同样是喝醉酒后的结果,于是她就再一次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方洁想去找床头的衣服,遍寻不见之下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于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月兑衣服;她撩开毯子,穿上拖鞋,在地上活动了两下,才总算完全清醒过来;唉……老天呀,这一觉睡得真沉呀,又睡过头了;
自从跟叶飞认识以来,方洁已经有好几次睡过头了,并且每次起床都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她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不过今天还好,虽然头同样是晕晕的,但并不是那种原因造成的;她打开房门,看到叶飞就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胳膊舒张,还露着大半个胸膛;
方洁苦笑着摇了摇头,叶飞也真是,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就这么袒胸露怀的睡在客厅里,若是让纯纯出来撞到多尴尬呀;转头看了看赖纯纯的房间,门还关着,看来是还没起床呢;
方洁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到叶飞的身边,捏住了他的鼻子;
没过一会儿,叶飞就憋得透不过气来了,迷迷瞪瞪的摇了摇脑袋,哼哼了两声,又翻个身朝里睡去;
方洁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揪住叶飞的耳朵,连声催促道:“懒猪,快起床啦,再不起来我就揭你的被子啦……”说着话一把把叶飞身上的毯子撩开,不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叶飞,你……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还光着身子睡觉,你……你真是……”方洁急的涨红了脸,一边埋怨着,一边赶紧把毯子给叶飞盖上;这叫什么事嘛,家里来了客人,叶飞还一管不顾的光着身子睡在客厅里,这要是被纯纯撞见那种火爆的场面,还不得把她给吓坏了!
她刚才毫无防备的看到叶飞那里一柱擎天的威猛姿态,也不由很是吃了一惊,心中暗呼侥幸,幸好是自己起来的早,若要是被纯纯看到了,以后两个人还怎么见面呀?
叶飞这时也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见方洁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脸的娇嗔之色更惹人怜爱,一拉她的手顺势坐了起来,接着在方洁的俏脸上香了一口;
方洁绷起脸埋怨道:“哎呀你还闹……快先把衣服穿上,你怎么睡觉还月兑衣服呀……真是的……”
“不月兑衣服怎么能实现愿望……”叶飞笑嘻嘻的穿好了衣服,又一转身搂住方洁的腰,咬着她的耳朵悄声道,“姐,你昨天晚上怎么那么乖呀?嘻嘻……姐的菊菊好紧呀……”
方洁微微一愣,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什么?什么菊菊?”
叶飞捏了捏她的,坏笑道:“姐还要装傻,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姐还不好意思吗?我昨天晚上不是爆了姐的菊菊吗……”
方洁大惊失色,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你……你说什么?叶飞,我们……我们昨天晚上没在一起呀……你……你别开玩笑……”
“我才没有开玩笑呢……”叶飞抱着方洁笑嘻嘻的道,“姐就别不好意思了,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小秘密,也是正常的……”
话未说完,却见方洁的脸上露出无比惶乱的神色,挣月兑开叶飞的怀抱,一把撩开沙发上的毯子,立刻惊的呆在那里;
沙发上散落着点点梅花,触目的嫣红;
叶飞也不由一愣,这……这怎么还有红呢?看方洁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
两人愣愣的对视着,渐渐的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恐,并且也慢慢确信彼此双方都没有在开玩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两人突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情形,忍不住同时惊呼出声:“纯纯!”
是的,发生这种情形的只有一种可能,赖纯纯!也只有清纯若水的纯纯,才会留下这一朵朵鲜艳的梅花,可是……
叶飞和方洁的目光同时转向赖纯纯的房间,房门紧闭着,就像隔断了一个世界,但是他们的脑海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世界的另一端,赖纯纯梨花带雨,欲哭无泪的痛苦表情;甚至,还有更可怕的情形,就在这个紧紧关闭的房门后,会发生着多么可怕的事情呀!
叶飞不敢去想,他甚至不敢去面对这扇紧紧关闭着的门,赖纯纯那么单纯的女孩子,心中没有半点浮世中的杂质,没想到却被自己给……虽然自己是无意的,虽然在思想中自己一直认定昨天晚上躺在沙发上的是方洁,虽然……
没有那么多的虽然,也没有那么多的借口,事实就是事实,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
叶飞无法想象赖纯纯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会有着什么样的心情,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是发生在自己和方洁之间,只会增进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但发生在自己和赖纯纯的身上,那就……那就简直是太……邪恶了!
昨天是赖纯纯的生日,她大老远来投奔自己,把自己和方洁当成了亲人,没想到……唉……自己真是禽兽不如,不仅破了她纯洁的处子之身,还……还那么邪恶的当场爆了她的菊菊,这……这让单纯的像白纸一般的赖纯纯怎么接受的了呀!
事实总是残酷的,但事实也必须是要去面对的,叶飞和方洁望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门,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他们必须去面对,并且,还要尽快去面对,他们心中都在担心,担心赖纯纯经受不住昨天晚上那一连串的打击,会傻傻的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方洁敲着门,一边满含忧虑的唤着赖纯纯的名字,没有人应声,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两人同时一惊,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可怕的猜测,赖纯纯该不会……寻了短见吧,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并且几率还很大,赖纯纯那样的女孩子怎么能够接受那种邪恶的现实,她……
叶飞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用力的推了一下门,门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推开了;
两人同时往房间里看去,总算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看到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那种场面,但是,另一种担忧又同时升起;
房间里没有人,赖纯纯根本就不在房间里,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就像从来都没有人睡过的样子;
难道……赖纯纯昨天夜里就连夜离开了叶飞的家?极有可能,一个女孩子突然被人了,她怎么可能还有心情继续待在这个人的家里过夜?
方洁无比担忧的望向叶飞:“纯纯一定是昨天夜里就走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大半夜的跑出去,这……让人怎么放心的下呀!”
叶飞紧皱着眉头,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当务之急应该先确定赖纯纯目前是否安全,若是她真的出了事,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这一辈子都逃不开良心的谴责;叶飞快步走到床前,用手试探着床上的被褥,眉头终于略见舒缓;
“纯纯不是昨天夜里走的,这些被褥还是温热的,枕头上也有她的头发,说明纯纯是今天才离开的,并且是刚离开不久。”
方洁总算也松了一口气,叶飞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赖纯纯不辞而别,同样让人牵挂;